信。這封信,將由端瑞帶去給蔣中證。
    屠千軍的判斷的確沒有出錯,事實上何應欽在事變發生的一大早便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但同時他詭異的沒有通知任何人反而是召集了自己的心腹暗地裡商量!
    隨後,他派人請考試院院長戴季陶、南京國府政治會議委員吳稚暉和軍政部次長熊斌等人到他家,分析形勢,商討對策。
    熊斌原是馮玉祥部下。他認為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蔣中證被扣,主持軍事者自然應是副委員長馮玉祥,便提出可否先告知馮玉祥。
    但何應欽卻以“暫可不必”回絕了。就在這次非正式的碰頭會上,何應欽已將武力解決西安事變的基調定下,同時分派人進行遊說和採取應急措施。
    馮玉祥直到中午12時,才接到中政會委員兼軍事委員會委員李烈鈞的電話。得知西安事變。稍後,鹿鍾麟又到馮玉祥家相告。但馮玉祥仍不知詳情。
    下午2時,馮玉祥想找李烈鈞問究竟,撲了個空,便徑直闖到立法院院長孫科的住處。孫科這才從馮玉祥的口中得知蔣介石被扣的訊息,驚得半晌閉不攏嘴。
    總參謀長程潛、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主任朱培德雖已知西安之變,但派人四處找不到何應欽,只聽說何應欽已與人開會研究了情況。
    直到當晚八點馮玉祥大發脾氣了,何應欽才給他送來了閉鎖下來的通電。展讀通電,知張、楊之舉,意在逼蔣抗日,心中的重負才稍減。
    但對何應欽遲遲不通報詳情,仍大為光火,決定親自找何應欽。他一邊邁步出門,一邊吼道:“如此重大事件,欲一手遮盡天下人之耳目,豈可得手?!”
    當馮玉祥闖進何應欽家中時,李烈鈞、戴季陶、朱培德、葉楚傖(國民黨中執委常委、秘書長)、陳璧君、陳公博(國民黨中政會委員)等許多要人已在座。一些人是奉何應欽之請而來,一些人是不請自來,都想知道西安的詳情。
    而何應欽則是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直接封鎖了包括通電、訊息等在內的任何聯絡手段。甚至這些大員們都不太知道究竟西安發生了什麼狀況!
    馮玉祥等人並不知道,何應欽所採取的第一個步驟,就是以真相不明為理由,對馮玉祥等可能同情張、楊的人和尚不知情的國民黨要員們,將事變真相暫時秘而不宣。
    同時,又以軍事需要,嚴格新聞檢查為由,切斷南京與西北的一切通訊和交通,封鎖訊息,使西北的報紙和張、楊的宣言到不了南京。
    西安電臺日夜廣播,說明釦蔣真相及抗日要求,統統被南京強有力的電波震耳欲聾的干擾所淹沒。
    隨後何應欽操縱會議,初步決定:“張學良撤職查辦,軍隊歸何應欽調遣。”會後,在何應欽的催促下,以國民政府名義發出了將張學良褫職嚴辦令:
    張學良“劫持統帥”,“以身負剿匪重職之人,行同匪寇”;“以身為軍人,竟冒犯長官,實屬違紀蕩法”。
    “應先褫奪本兼各職,交軍事委員會嚴辦;所部軍隊交軍事委員會直接指揮。”這一突發**件,使代蔣中證執掌兵柄的何應欽成了南京城裡的軸心。
    13日清晨7時,宋美齡在孔祥熙陪同下,帶著蔣中證的顧問澳大利亞人端納從上海趕到南京。她不顧前來迎接的人向她問候,徑直命司機驅車進了中央軍校!
    13日下午3時,由國民黨中執委常委、司法院院長居正任主席,在中央黨部召開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和中央政治會議的聯席會議。會上先由何應欽報告當前軍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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