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中間擠去看箭尖兒,擠成了鬥雞眼也沒看到滲出血來的腦門子,轟然後仰在地。
“啊啊,他們殺了大王,快給大王報仇啊!衝啊,殺啊!”
軍師如此喊著,卻是自己往後側方逃去。
競天又放出一隻羽箭,軍師脖子被對穿,踉蹌幾步,面朝下倒在地上。
拍拍手:“投降的,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站著的,殺!”
“一,二,三。”
水匪一湧而上,卻空手而回。特麼都抱頭蹲地上了,還殺個屁。
當然,不能就這樣放他們回去了,帶回去,分開一一審問清楚了,手上沾了人命的,還是要砍了的。
競天強勢而來,要當地官府全力配合,哪個敢給她使小動作,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辯,直接拉出去老百姓面前打板子。
這種強硬至極的作風,第一時間讓自負自己能讓大頭兵說不清的各位官老爺夾起尾巴做人。沒辦法,人家不止不講理,人家還不講話。算了,人家有聖命,後臺又硬,忍忍吧,讓幹啥就幹啥,等送走了瘟神大家再出頭吧。
唔,不是瘟神,是喜神,是喜神。媽呀,那競天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一雙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他們連在心底裡想想競天的壞話都不敢,生怕被競天拿刀砍了。
什麼?她真砍?當官的也砍?
媽呀,她真砍啊,啥身份的她都敢砍啊!
那啥劉縣的,青山鎮的,還有興城的,查出來土匪跟官府有勾結,只要土匪交待出來的,找著了罪證的,她競天就直接把人往衙門前一拉,大刀一揮,人頭落地。
不過官府啊,不問朝廷啊,走哪兒砍哪兒啊。
朝廷這是派來的官兵還是引來了土匪啊?啊,人家本來就是水匪,皇上啊,給條活路吧。
各大衙門裡,官老爺整日空坐堂了,老百姓全看競天剿匪去了。
但很快,衙門也忙了起來。
競天來江南,還有別的正經事呢。從難民手裡收來的地契房契,走到一地就挑出當地的去看,零碎不成片的,全賣了。能連成片的好地段的,留著自己開農莊。這裡頭的事兒哪能讓一群粗人辦的,全推給了衙門裡。不好好辦?好呀,是不是有貓膩,佔了人家的良田?
還真有被佔去了的,是聽說那地的主兒逃了,不回來了,好些好田被大戶人家佔下在官府裡上了紅契,只用了了了酒菜的銀子。
可沒用,紅契又怎樣?官府記檔了又怎樣?競天只說,我這上頭可寫著日期呢,乖乖給退回來,不退?好呀,聽說你家勾結土匪搶劫百姓呀,拉出去砍了吧,為民除害。
好嘛,競天的威名可是一路砍人砍出來的,誰敢跟她來硬的?全都乖乖吐出來。
佔了這麼些地,就有百姓狐疑了。不是說寨主慈悲嗎?怎麼把地記到自家頭上了?
水匪瞪眼,你才慈悲,你全家都慈悲,咱寨主這叫做公平。
跟著來的難民樂呵呵解釋:“啥呀?不知道別瞎說?咱都定在淦州了,這裡的地又帶不走,哪能便宜了外人?寨主說了,只要手裡有憑證,能在淦州那裡換成同樣的地,不要地要銀子也行。還有屋,也能換屋,也能折成銀子。按太平時候的市價呢。”
天災過後,地賤屋賤人命賤,這時候好些大戶人家趁機再壓價,大量買進。都知道不划算,一塊地或許只能換半鬥糧食,但為了活下去,不少人家還是咬牙賣了。
不然咋說,最苦老百姓呢。
有個難民漢子樂呵呵:“嘿嘿,得虧逃災時我帶了地契。現在我家在淦州已經種著幾畝地呢,都是好地,這一核實,那幾畝地咱也不用出錢,直接換過來了。”
不是眨眼被洪水沖走的,莊戶人家逃災都會帶上地契房契,這是命根子啊,因此水匪們收來的不要太多,一路上主要做這事了,剿匪都沒這個費勁兒。
圍觀的人群默了,若是如此的話,今年的地本來就出息不了多少了,朝廷還加了稅賦,沒有糧食就得交銀子,交不出銀子,就得打板子下大牢,怎麼想怎麼前頭還是一條死路呢?倒不如
“你們說的是真的?去了淦州真能安下家來?還能以地換地?”
“當然,誰騙人誰是小狗。”
“那我家去行不行?”
“當然行,不過這不是逃難了,是搬家了,把傢伙事兒帶過去吧,沒道理人家收容咱們,咱們還沒臉沒皮用人家傢伙事兒吧。”
“對頭對頭,搬家搬家。那這裡的地,現在就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