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啊。
渁競天瞭然:“我天天休沐。”
金誠嘴角抽抽,這話沒法說了。
便是老油條皇帝忠心粉燕平侯也沒臉說“皇上體恤你”之類的話,便咳了聲:“渁大人這邊請。”
往裡頭去,自然燕平侯走在最前,金誠其中,韓謙最後,這是按年齡也是按官場資質。
渁競天自然而然走到燕平侯旁邊,肩並肩。
燕平侯不動聲色皺了皺眉,暗道,不懂禮數的草莽。
誰知,渁競天皮笑肉不笑低聲道:“侯爺,你不夠意思啊。”
燕平侯微愣。因為渁競天說是上門恭喜,他便以為她指的是韓謙納妾沒有知會她一聲,心裡還暗暗鄙夷,只是納個妾,真是小地方來的。
誰知渁競天卻又道:“原來那董其成是空手去的。”
都過去了這些天,燕平侯早忘了這事,誰知她才提起,難不成渁競天竟才知道?倒也不奇怪,她一個窮鄉僻壤的水匪頭子,雖說封了官,可皇帝與眾文武有意隔離,她又沒個姻親故友通風報信,自己也不會鑽營打聽。難道,來興師問罪的?
雖然不是他出的主意,但他管著朝廷錢糧,說這事與他沒幹系,鬼都不相信。
燕平侯耳根子有些燙,乾笑一聲,道:“今rb候要敬渁大人一杯。”
不想說說?
渁競天理解似笑笑:“我也沒別的意思,不過空歡喜一場罷了。不過,上朝也沒人跟我說一聲的,別人也就罷了,侯爺咱可是舊相識。”
燕平侯一陣無語,怎就舊了?
“皇上也是怕你多想,畢竟當初談好的事情,朝廷不好插手淦州水兵營事務的。”
那偷摸派人去就光彩了?
渁競天笑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京裡開支大,好些高檔酒樓我都不敢去,侯爺,今日可要你破費了。”
吃他一頓洩憤嗎?燕平侯心道,隨你吃。
他也是關注過渁競天一行人行蹤的,整日吃喝玩樂,去的的確都不是什麼太好的地方。可見,沒見識也沒多少家底。
渁競天此時心裡淡淡憂傷,要是以前,將近臘月,兄弟們早磨好刀,等著“肥羊”好過年了。可惜,如今卻是不能大搖大擺幹老行當了。
當初說的明白,淦州水匪轉水兵,整個境內再不能出現一樁搶劫案件的。
微微嘆了聲,也不知道黎鐵華有什麼安排。
此時的黎鐵華帶著人在渁水上搖著小船搖啊搖,情緒不怎麼美好:“那狗孃養的董其成,今個兒能到吧?”
等了這些天,人也沒來,摟不著媳婦兒的黎鐵華很暴躁。
身邊水匪先嘆了聲:“一定到,給路上兄弟招呼過了,奶奶的,他敢再耽誤就鑿他船。”
黎鐵華陰著臉:“姥姥的,不是他拖累的,老子早帶人去別地幹大票了。”
淦州不能動了,不是還有汀州桐州嗎?咱又不挑食,哪哪不是劫啊。事情做得漂亮些,朝廷能查出個毛!
不愧是隨手勒索的渁競天的二把手。
再請渁競天吃頓好的,也得等廚下安排好啊,等著的功夫不能幹坐著,燕平侯便帶著渁競天在外院觀光,韓謙金誠陪同左右。
都是看過多少年的東西,燕平侯府沒多少變化,渁競天心裡索然無味,卻還不得不做出興致勃勃羨慕嫉妒神情來。
“嘖嘖,侯爺,我那御賜宅子十個加起來也沒你這外院大吧?那你家內院不得更大?”
想那小破宅子,虧得皇帝好意思拿來糊弄人,金誠陰陽怪氣道:“侯爺這宅子,可是數代人傳下來擴建再擴建的,別說你渁大人那院子,便是我金家的宅子也抵不過人家一個小花園。”(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真真假假
渁競天噗嗤笑了聲,問金誠:“那不知你家和侯府比起來如何?也是這般雄偉大氣嗎?我那院子住的都是粗人,不知道種花養草,天天打打殺殺的。小販進來能直接擺攤的。”
金誠聽了一笑,隨即眼睛一亮:“不如,你跟我去我家親眼看看。”
“好啊,你和金大人不嫌我煩就行。我平時也沒個走動的人家,串串門也好。”
金誠高興的直搓手。
燕平侯深深看她一眼,她是想借那張臉巴上金家嗎?若是與未來的吏部尚書交好…這可不是皇上樂意看到的。
“不是說,衛國公世子經常去貴府走動嗎?”燕平侯狀似不經意問。
渁競天笑著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