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見禮,行為舉止一點錯都挑不出來,哪裡還有剛才的那副潑辣,眼中也盡是柔柔的愛慕之意,方才的陰狠一點都不剩了。
“還是叫我姐夫比較親切!”陸濤羽淡淡的糾正了一下璐姐兒的稱呼,然後對神色有些微尷尬的柳月卿道:“怡昕現在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難得四嬸惦記,還記得過來看她!”
“陸世兄說話怎麼這麼客氣啊!”璐姐兒看著自己魂牽夢繞的人,他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英武,但是卻比記憶中多了很多男子漢的氣概,就這樣和他同處一室,都能夠感覺到那種不一樣的男人氣息,她的臉色微紅,心裡卻忍不住的嘆息:這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啊!
“九妹妹還是稱一聲姐夫比較好!”陸濤羽淡淡的看了璐姐兒一眼,眼中的厭惡一點都沒有掩飾,然後 轉過頭,看著柳月卿,道:“不過,四嬸的訊息可還真是不靈通啊!怡昕兩個月前難產,四嬸到現在才露面……”
這兩個月他和怡昕依舊像以前一般的親暱,不同的是怡昕有的時候會和他談一談小時候的事情,說她在安國侯府的生活,談得最多的就是怡昕最尊敬的太夫人,其次是郭懷旭,但是無可避免的,也談到了怡昕親生母親和嫡親妹妹璐姐兒。聽著怡昕淡淡的說自己五歲的時候被母親叫到荷塘邊跪著,凍得大病一場,險些喪命,說她和自己的婚事剛定,柳月卿要讓她裝病拒婚,而她不應,給她一杯毒藥的時候,陸濤羽又心疼又是憤怒,恨不得以身相替。也是那個時候,陸濤羽才明白,怡昕為什麼會有那麼重的防備心,為什麼會事事算計,又為什麼不敢相信感情。事實上,她沒有憤世嫉俗已經是幸事。當然,陸濤羽對從未正面接觸過的柳月卿母女也更加的厭恨了。見一面,沒有直接拂袖離開,只是話裡帶刺已經是有修養了!
“母親一直都很關心姐姐,聽說姐姐出了事情心時不知道有多擔心,只是不知道該不該上門,更不知道會不會被拒之門外,所以才拖到現在。”璐姐兒臉色微微一變,立刻為柳月卿辯解道。陸濤羽眼中的厭惡刀看向明明白白的,她微微一怔之後,馬上認為這一定是怡昕對他說了自己和母親的壞話,所以讓他有了極壞的印象。
陸濤羽冷冷的看著璐姐兒,淡淡地道:“是嗎?”
簡單的兩個字,就把他的懷疑和不相信表達出來了,然後不等璐姐兒說什麼,他就轉頭對怡昕道:“我進門的時候好像聽你說送客,是四嬸和九妹妹要告辭了嗎?”
“嗯!”怡昕很乾脆的點點頭,一點都不想解釋不是她們要告辭而是自己要逐客,對於她來說那都是一樣的。
“我替你送送四嬸和九妹妹吧!”陸濤羽對怡昕笑笑,眼中都溫暖的笑意,看著怡昕點點頭,他再轉過頭來,眼中的笑意卻已經消失殆盡,淡淡地道:“四嬸,九妹妹,請吧!”
璐姐兒張了張嘴,卻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她看了看一旁的怡昕,覺得有怡昕在身邊,很多話都不好說,還不如趁著陸濤羽送她們的時候,一路上和他好好的談一談,就算不能讓他有什麼好印象,也一定要讓他有所改觀,不能讓他聽了怡昕的一面之詞。
柳月卿在一旁冷眼看著,看到陸濤羽面對怡昕時眼中無庸置疑的疼惜,看自己和璐姐兒是眼中的冷意和厭惡,哪裡不明白在對待自己母女的態度上,這對夫妻早就已經達成了一致——不,應該不是一致的,怡昕的態度是淡然的,是敬而遠之的,是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糾纏,而陸濤羽不一樣,他把自己的厭惡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了,柳月卿相信,如果自己母女在他們面前落水,怡昕會皺皺眉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不會施予援手,而陸濤羽卻不一樣,他一定會趁機砸個石頭過來。璐姐兒心裡在想什麼,柳月卿也很清楚,無非不過是趁著有機會和陸幫羽面對面的說話,和他說一說兩人被破壞的婚約,說一說對她被迫娶怡昕進門,她不得不另嫁的痛苦,再說一說她從未改變的愛慕,甚至……
她來之前應該把聯姻的誤會和璐姐兒說明白的!柳月卿心裡嘆息著,如果璐姐兒知道,一開始和陸濤羽談婚論嫁的人不是她的話,一定不會象現在這樣自以為是了吧!
可是,現在說也來不及了!柳月卿苦笑一聲,看了怡昕一眼,眼中帶著淡淡的祈求,道:“不用送了,怡昕剛剛有些不舒服,你還是留下來陪陪她吧!”
收到柳月卿的祈求,怡昕什麼話都沒有說,淡淡的一笑,道:“濤羽,四嬸和九妹妹都不是外人,不用特意送她們,反倒顯得生分了。”
她明白柳月卿一定看出來了,陸濤羽對她們一點好感都沒有,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