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她就是命根子,而郭儒禮對這個庶女也十分的寵愛,對她甚至比對兩個嫡出的女兒還要好得多。

她今年已經十六歲,和江北望族王家的庶子訂了親,婚期還有半個月,這一次設宴是為了和家中的妹妹們道別,也是她在侯府最後一次設宴了——後天,她就要啟程前往江北浚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京都了。

“茜姐姐,妹妹敬您一杯,願姐姐安康喜樂!”箐姐兒平日裡和郭怡茜的關係還算親密,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又都是在父親面前受重視的庶女,自然有一些共同的話題,郭怡茜出嫁,姐妹中最是不捨的就是她了,其他的都是淡淡的,過來赴會也不會是出於禮貌,沒有什麼不捨的情緒。

“謝謝!”郭怡茜也知道箐姐兒這話是出自真心的,當下就紅了眼眶,但還是擠出一個笑臉,笑盈盈的舉杯,將杯中的果子酒一飲而盡。

“璐姐兒,怎麼那個晦氣的人也來了?”兩人依依不捨的姐妹情深沒有讓其他的人感同身受,相反,八姑娘郭怡沅撇撇嘴,覺著這幅場景看起來挺不舒服的,她一扭頭,和坐在她身邊的璐姐兒大聲的說著悄悄話:“茜姐姐就不擔心這個晦氣的人會給她帶來黴運嗎?”

她口中晦氣的人指的是坐在郭怡茜身邊的順姐兒,她怯生生的坐在那裡,臉上帶了些不安,坐的姿勢也略顯僵硬,聽到沅姐兒的話飛快地抬起頭瞄了一眼,然後又垂下頭,放在膝上的手縮回了袖子,誰都沒有看見她的眼神冷靜。

郭怡茜臉上僵了僵,不悅地瞟了郭怡沅一眼,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郭怡沅是二房的嫡女,她們兩人的生母恨不得將對方給生吞活剝是侯府公開的秘密,她們之間的關係又怎麼好得了。就像她們的生母時間明爭暗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一樣,她們之間的冷嘲熱諷從來就沒有斷過,在長輩面前還能收斂一二,像這種沒有長輩的場合也就沒有了顧忌,不故意說些噎死對方的話才是怪事。

“茜姐姐是福澤厚的人,哪裡像我們這些沒有父親疼愛的,怎麼會擔心被某些晦氣的人影響呢?”璐姐兒說起話來也像是有刺一樣,她和郭怡茜是名義上的堂姐妹,她們不光是隔房,還有嫡庶之別,見了面不過是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便罷,本不該有什麼交情和冤仇。可是郭怡茜和箐姐兒私交好,好幾次她和箐姐兒發生口角的時候,郭怡茜站在箐姐兒那邊說些風涼話,讓她記恨在心,沅姐兒這樣說了,她自然就順著沅姐兒的話冷嘲熱諷幾句。

實際上她也不大看得起沅姐兒,她是嫡女又怎樣,她的父親可不是嫡出,但侯府嫡出的姑娘也就那麼可憐的幾個,要是連沅姐兒都不理睬的話,她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了,所以,她和沅姐兒交情還算可以,平時也會有往來。

郭怡茜強忍住胸口的那一絲怒氣,她們兩個的話很刺耳,也挑動著她的神經,可是就算像璐姐兒說的那樣,她和沅姐兒都是不得父親疼愛的孩子,但她們終究是侯府的嫡女,別說她們都有一個護短的母親,光是天生的身份就能夠壓她一頭。要是以前的話她可能會仗著自己深得父親的寵愛,又年長几歲,教訓她們兩句,至少讓自己不要那麼鬱悶。

但現在她不會再做那種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了——要不是因為她仗著父親的寵愛不把嫡母放在心上,總是和嫡母對著幹,和而是學著長房的二姑娘郭怡姝那樣,凡事都請教嫡母,以嫡母為尊,她也不至於定下現在的這門親事,或許也能像二姑娘那樣,讓嫡母還是很用心的給精挑細選了一番,才嫁到現在的那家去。夫家家境是差了點,但那只是比起侯府這樣的高門,實際上也不是什麼蓬門蓽戶,對方還是個很有出息的嫡子,剛嫁過去的時候是是有些不適應,可現在呢,還不是過得有滋有味,每次回府探親,也都是滿臉春風。

可是她呢?就算江氏再不得父親的心,她也是嫡母,她不能操縱自己的婚事,把自己嫁給那些有名的紈絝子弟,讓自己一輩子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她卻可以自己的婚事撒手不管,讓自己到了適婚的年紀也沒有人上門提親。父親是給自己找了好幾門不錯的親事,可是人家一打聽,知道自己把嫡母給得罪的死死的,都打了退堂鼓,落到最後,只能嫁到江北王家,對方還是一個不得意的庶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熬出頭的可能,當然,要是孃家有人能夠給她撐腰,她至少不會太難熬,或許還能有出頭的機會。可是,這個家還有人能夠給她撐腰嗎?她對此不抱希望,只想自己在家裡的這段日子老實本分一些,讓嫡母淡忘自己曾經的不遜,不要給自己下絆子,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沅姐兒看著郭怡茜忍住怒氣的臉,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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