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平民穿梭於京城各處,暗中打聽,只要聽到有人談論絕城,談論英妃和她的孩子,都要抓來問罪。
可他們其實都是些平民百姓,就算偶爾提到英妃等事,也只是一時感慨,並無其他,卻莫名其妙被問罪,心氣怎麼可能會平。
而慕嘉容父子為了在承德帝面前立功,以樹立慕家威信,所以對上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承德帝還以為在如此重壓之下,百姓都安穩下來,不敢稍有異動呢,殊不知在平靜的外表下,正醞釀著一場大的風暴,只是他還不自知罷了。
“笑什麼笑,都閉嘴!”慕鴻卓丟了大面子,惱羞成怒,厲聲喝斥,“再笑,通通大刑侍候!”
眾犯人大都吃過那些刑具的苦,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都漸漸停止了笑,不過對於南雪鈺,卻是真心佩服起來,也就公主敢這樣跟慕家人說話吧,真好。不過現在公主也被關了進來,這樣跟慕鴻卓硬碰硬,說不定會吃虧,就都關切地看過來。
“慕公子好威風,”南雪鈺聳一下肩膀,“他們也都是些可憐人,蒙冤受屈已經夠慘了,連笑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慕鴻卓冷笑一聲,“公主現在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他們?任我好話說盡,公主卻寧願一條道走到黑,非要幫著楚凌雲,跟皇上做對,是不是?”
先前他對南雪鈺溫和恭敬,並不表示他改了本性,也不是說他就怕了南雪鈺,事實上在朝廷中,他只對承德帝一人恭敬,就連安陵清絕,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只有一半大秦皇室血統的公主呢?
他對誰都沒有如此耐心過,對南雪鈺已經給足了面子,誰料她卻不識好歹,冷嘲熱諷的,半分面子不給他,就知道維護絕城和楚凌雲,那他又何必再給她好臉色。有些人就是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跟大秦一心的人,留之何用。
“喲,慕公子,你這就不裝了嗎?”南雪鈺才不怕他,挑眉冷笑,“先前不是還對我恭敬萬分,極盡討好嗎?怎麼,不能從我這裡探聽到什麼,在舅舅面前立功,就本相畢露了?”
“你——”慕鴻卓氣急敗壞,冷笑道,“公主不必逞口舌之利,楚凌雲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必除之而後快,公主如此維護於他,是犯了皇上的大忌,若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吃虧的公主自己,到時候公主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舅舅還會殺了我?”南雪鈺雙手一攤,“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能說的都跟舅舅說了,他不肯相信,我又有什麼辦法?”
慕鴻卓一副“你少騙我”的得意樣,“公主當皇上是三歲小孩嗎,想騙就騙?公主既然是被楚凌雲的人給抓去,怎麼可能毫髮無傷的回來?要麼是你們有什麼計謀,要麼就是有私,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公主這就想矇混過關,太天真了!”
南雪鈺眼神鄙夷,好個慕鴻卓,心思是有多猥瑣,居然懷疑她跟小舅舅有私情!那可是她的舅舅啊,跟承德帝一樣,她會跟自己的舅舅有私,還不如一頭碰死算了!“慕公子真是心思縝密,遇到案子就充分發揮想像,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你——”
“不過慕公子註定是要失望了,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南雪鈺一臉無辜,“抓我的人到底是不是絕城的人,我也不知道,我還想讓你這大理寺少卿儘快破案,讓我也知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你反倒問起我來,要是我比你還會斷案,那要你做什麼?”
“哈哈哈!”
周圍又是一陣爆笑聲,所有犯人都拍著柵欄叫好,聲音此起彼伏,甚是壯觀。這麼久以來,他們都在慕鴻卓手上吃了不少虧,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他被人收拾的下不來臺,不禁都對南雪鈺豎起大拇指來。
慕鴻卓氣的要發瘋,厲聲道,“公主不必逞口舌之利,我是不忍公主受傷,才好言相勸,既然公主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對公主不客氣!”
南雪鈺森然冷笑,“慕鴻卓,你敢把我怎麼樣?”她到底是大秦的公主,慕鴻卓則是臣下之子,還不至於大膽到對她用刑的地步吧?
“我——”
“慕鴻卓,你真是好本事啊,想對雪鈺怎麼樣,問過本宮了嗎?”
第四百六十二回 不見棺材不掉淚
安陵清絕,什麼時候都有你!你非跟我做對是不是!慕鴻卓咬著牙回過身來時,神情已恢復恭敬,施了一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安陵清絕施施然過來,剛剛他在門口已經看了半天好戲了,神情很愉快,“不必多禮,起來吧。”姓慕的小子,叫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