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難題拋給他們,這讓他們說什麼?皇上和國公,哪一個也得罪不得,所以他們就假裝沒聽見承德帝的話,誰都不吭聲。
承德帝氣的要炸肺,好嘛,這幫沒用的東西,都看慕嘉容的臉色行事了,居然連他的問話都不答,這大秦到底誰說了算?“季愛卿,你的意思呢?”掃視一圈,好像就只有季同安平時敢跟慕嘉容提不同意見,還得問他。
季同安越眾而出,朗聲道,“皇上體恤臣子,是仁慈的君王,臣對皇上敬佩萬分!國公大人若是身體不適,可回府休養,皇上必不會因此而虧待了國公大人,皇上,臣說的可對?”
承德帝差點沒罵他“又一個老狐狸”,明明把慕嘉容趕出朝堂,也是他的願望,他卻把燙手山芋又拋回來,意即要不要趕走慕嘉容,是自己這個皇帝說了算,跟他沒關係。“季愛卿所言甚是,慕愛卿,朝中有季愛卿,你也不必擔心,回府好生休養,把身體養好了,再替朕分憂不遲。”
慕鴻卓大為惱怒,皇上這是非把父親趕出去不可了?他眉眼一怒,才要發作,看到父親阻止的眼神,知道他必有安排,就強忍著沒出聲。
“多謝皇上體恤,那臣就回府休養,臣告退。”慕嘉容居然還能保持著微笑,施了一禮之後,退了出去。
算你識相。承德帝好不得意,瞬間感覺沒有了慕嘉容在朝堂上,他也輕鬆了許多,大聲道,“有事上奏,無本退朝。”
待早朝散後,慕鴻卓急急趕回家,見父親竟然悠閒地坐著喝茶,他氣道,“父親還有心思喝茶?皇上擺明是要對付慕家了,父親就不著急嗎?”現在再追究皇上為何突然對慕家起了疑心,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慕家在朝中的地位才行。
慕嘉容瞥了他一眼,“我早教過你,每臨大事有靜氣,你這麼快就忘了?”
“可是父親——”
“皇上想除掉慕家,有那麼容易嗎?”慕嘉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卓兒,你忘了嗎,朝中不只我們父子是慕家人,那麼多朝臣都在為父手裡控制著,沒了為父在朝堂上,你以為皇上能辦成什麼事?”
慕鴻卓恍然大悟,“所以父親才一點不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哈哈!”
慕嘉容悠哉地喝一口茶,“依我看,太子殿下肯定傷重不治,皇上失了方寸,再加上有人給皇上煽風點火,他才會懷疑我們。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想除慕家,他已經沒了這個能力,慕家要他做皇上,他才做得成,否則,把他趕下皇帝寶座,也不是什麼難事!”
慕鴻卓得意冷笑,還是父親有主見。“父親,要是太子當真不行了,那皇上肯定是要另立太子的,安陵清漓的機會最大,咱們怎麼辦?”他是季老頭的準女婿,季老頭又一向與父親不對盤,到時候豈會受慕家控制。
“無所謂,”慕嘉容認為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連承德帝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傻瓜一樣的安陵清漓。就算有季同安在,可他想跟我做對,還差的遠!”到時候一樣把安陵清漓給控制的死死的,他能成什麼事?
“是,父親英明。”
——“雪鈺,你要見我有什麼事?”天牢裡,安陵凝眉握著女兒的手,看到她又消瘦蒼白了兩分,心疼的無以復加。
南雪鈺悄聲道,“孃親,舅舅有沒有為難你?”想想也知道,舅舅肯定是要孃親替安陵清絕解毒的,不過那是她自己配製的毒藥,解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暫時還沒有為難我,”安陵凝眉苦笑,“我已經跟皇兄說了,我治好清絕,他放你走。”其實到了今天這一步,她真沒臉見雪鈺,當初是她硬要雪鈺跟著她回大秦來見皇兄,原本是想著一家團聚,共享天倫之樂。可沒想到,皇兄居然弄到要殺了雪鈺的地步,而且連她這個皇妹也不想認了,是一點親情都不念,讓她怎麼對雪鈺交代。
南雪鈺冷笑道,“孃親,你就別對舅舅抱什麼希望了,他眼裡只有大秦江山,其他的只要能成為他的棋子,他都會加以利用,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但是,”安陵凝眉神情痛苦,“他到底是我的皇兄,我、我如果做的太絕,母后那裡,我也不好交代。”
“要做絕的不是孃親,而是舅舅,”南雪鈺提醒道,“孃親,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你救了太子,舅舅就會放我走吧?說不定他現在想的,就是殺了我,永絕後患!”
第四百六十九回 大秦要變天
安陵凝眉大吃一驚,慌亂地道,“雪鈺,你、你別亂說啊,皇兄怎麼會要殺你,他只是、只是怕你會與大燕聯手對付大秦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