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與楚凌雲的手腕之間,看看沒有不妥,即將中空的細管扎進了楚凌雲另一隻手的血脈之中。
不多時,暗色的血即順著細管流出,源源不斷地進了一旁的盆裡。而楚凌雲的臉色也慢慢變的青白,眼眸漸至無神,顯然是差不多了。
韋折天緊張地看著他的反應,惟恐他會受不住,不過還好有冰蠶珠魄護體,應該不至有大礙。
“差不多了。”南雪鈺沉聲說一句,接著將細管的另一頭扎進承德帝手腕,而後繼續施針,迫使他體內的血立刻補給楚凌雲。
“啊!”承德帝痛的大叫,冷汗如雨,“南雪鈺,你、你居然用這樣惡毒的法子對朕,你、你不得好死!啊……”
南雪鈺額頭上也有冷汗滲出,是緊張的,對承德帝的叫喊充耳不聞,繼續施為,控制著銀針的深度和力度,一邊觀察著楚凌雲的反應,免得他受不住。
隨著血液不斷流失,承德帝的叫罵聲越來越小,大概終於意識到,自己就要沒命了,他恐懼的哭了起來,也不再叫罵,而是哀求求饒,要南雪鈺放過他。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承德帝叫罵的時候,南雪鈺不覺得怎樣,可他這一求饒,她心裡也很難受,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回頭,否則兩個舅舅都得死,她只能狠心裝做沒有聽見,繼續施為。
承德帝求一陣,見沒用,就又開始罵,罵兩句又開始求饒,慢慢的,他的意識已經不清,聲音也小了下去,全身開始抽搐,雙眼直翻白,被這種慢慢死去的恐懼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