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搶著道,“僅憑翼王府家奴幾句話,也不能定翼王殿下的罪!”
“那兩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要除掉翼王殿下,太后明查!”
唐皓軒越聽越氣,上前道,“兩位大人,當時翼王殿下逼宮奪位,還要殘害忠良,這總是事實吧?”
太保不屑地斜著眼看他,“唐大人所謂的‘忠良’,是指你自己嗎?”言下之意是說,就你一個人指證翼王殿下,算不得數。
唐皓軒登時氣白了臉,“薛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老夫不是忠良之臣,還成了奸臣了?”
太保居然不否認,涼涼地道,“人心隔肚皮,唐大人只是附和越王殿下說話,有些事情未必看的清。”
唐皓軒氣結:這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成了人云亦云的小人了?
南正衍見他們對立起來,假意上前勸道,“幾位大人不必如此,都是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怎麼還先吵起來了?是非曲直,太后自有公斷,別傷了和氣。”
小人。
幾人同時不屑地憋了他一眼,意甚明顯。
群臣見四大輔政大臣吵的不可開交,也都各自支援自己這一邊的人,大殿上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太后皺眉,看這情形,想要定耀兒的罪,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則太傅太何必定趁機生事,再鼓動朝中大臣一起造反,那就不好收拾了。“既然幾位大人有異議,那此事容後再議,退朝吧。”
“恭送太后。”
慕容夜冷厲的目光在太傅太保臉上一轉,隨即到後面去。
群臣起身,太傅太保好生得意,只要他們反對,太后就不敢一意孤行,殺了翼王,他們就還有機會。
來到內堂,太后氣的臉色鐵青,“太傅太保只知道考慮自己的榮華富貴,根本不問是非!”
慕容夜點頭,“母后息怒,只因太傅太保深知,若三哥一倒,他們就要跟著丟官丟命,所以竭力阻止母后治三哥的罪,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己之私。
南雪鈺對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眼中銳色一閃,“所以,要除慕容耀,必得先除太傅太保,”停了停,她又加上一句,“還有家父。”父親雖然並沒有明顯地偏向慕容耀,但卻是標準的小人行徑,居然還異想天開,想要當大燕的皇上,不盡快粉碎他這皇帝夢,到頭來也是一大麻煩。
太后微一頷首,“太傅太保居心叵測,必要剷除,至於南丞相,倒並無加害俊兒之心,就準他辭官歸田,貽養天年吧。”
“謝母后恩典。”南雪鈺暗暗冷笑,這話她早跟父親說過,不過父親野心不退,根本不當一回事,反正她已仁至義盡,若父親非要自尋死路,那也怨不得她這做女兒的,不盡孝道。
接著他們三個又商議一番,一方面做好防備,以免慕容耀的黨羽藉機生事,另一方面去翼王府徹底搜查,以查出他謀反的證據,看太傅太保還有何話說。
誰料第二日一早,守衛天牢的侍衛就慌慌張張來報,“太后,大事不好,翼王殿下他——”
南雪鈺心一沉,趕緊道,“怎麼了?”
“他逃了。”
原來是逃了,還以為……南雪鈺無聲冷笑,她就知道,以慕容耀這樣的心性,怎麼可能畏罪自殺呢。
太后驚怒道,“逃了?怎麼可能!”天牢守衛森嚴,無論人犯還是其他人,進出都要經過好幾重關卡,何況她已著令天牢將慕容耀單獨關押,嚴加看管,他豈能說逃就逃?
侍衛還不及答話,慕容夜已冷著臉進來,“參見母后。母后,侍衛所言不假,三哥昨晚的確買通侍衛,逃走了。”
“什麼?”太后大為意外,“買通侍衛?怎麼會這樣!”她還以為耀兒一黨劫獄呢,耀兒也真有本事,居然能買通天牢的侍衛,之前真是太低估了他了。
“是,”慕容夜眼神酷寒,“兒臣看過了,天牢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昨晚也沒有什麼聲響,牢記的門鎖和三哥身上的枷鎖都是用鑰匙開啟的,昨晚守牢的幾名侍衛也一起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被三哥收買,之後跟著三哥一起離開了。”
南雪鈺冷笑道,“說不定那幾名侍衛就是慕容耀原先安排下的眼線,為的是方便行事,沒想到有朝一日,反倒救了他自己。”
慕容夜點頭,這也不無可能。
太后氣道,“耀兒還說他是冤枉的,那他跑什麼!”
“不跑才怪,”南雪鈺道,“夜,你有未讓人去翼王府查過?”
慕容夜冷聲道,“翼王府早已被我的人監管,他回不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