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雪鈺換上一身淡粉色華衣,裹住她曲線玲瓏的腰身,越發顯得纖細柔弱,我見猶憐,外罩一件白色紗衣,其上以金線勾勒出幾許雲紋,露出脖頸以下幾許雪白的肌膚,如凝脂樣白淨,惹人遐想,百褶裙襬自然流瀉,如雪月光華般動人。頭上戴了太后所沉的金釵步搖,每走一步路都微微顫動,光華流轉,富貴無限。
宮女琉璃替她梳好發,上好妝,頗有些討好地道,“公主看這妝容可好嗎?”心中卻止不住地讚歎,公主原本就貌可傾城,如今這一打扮起來,越發唇紅齒白,眉如遠山,臉頰粉嫩如桃花,別說男人了,她看了都覺得心跳砰砰,幾乎不能自持。
南雪鈺微微皺眉,學得這妝容化的有些豔麗了,“胭脂會不會太紅了點?”
“不會不會,奴婢只是稍稍給公主點了些胭脂而已,”琉璃笑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叫幫‘桃花妝’,自然是要點胭脂的,大秦的女子無一不精,公主一會見到后妃公主們,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入鄉隨俗吧,原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南雪鈺點點頭,“就這樣吧,多謝。”
琉璃惶恐地道,“奴婢不敢!侍候公主是奴婢的份內事,公主高興,奴婢就高興,不敢領謝!”心道公主性情還真是好呢,不但一點不擺公主的架子,而且心也善,對他們這些宮女內侍的,客氣的緊,真好相與。
南雪鈺淡然一笑,不再多說,起身出來,琉璃隨後跟上侍候著。
門外,安陵凝眉也換好一身盛裝在等候,見她出來,起身握住她的手,讚道,“我女兒果真是容貌無雙的,這一打扮起來,越發耀人眼了。”
“孃親,你怎麼還誇起我來,不怕人笑話,”南雪鈺臉上一紅,“女兒是隨孃親的麼,孃親美,女兒才美。”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她們母女兩個這是互相誇讚嗎,太自戀了。
安陵凝眉笑了笑,目光中卻透出憂色來,“雪鈺,我知道你對皇兄和太子心有芥蒂,不過今日宴席,是為你我而設,在群臣面前,你要有些分寸,多少給皇兄一些面子,知道嗎?”
希望皇兄不要在宴席上再提讓雪鈺對付越王的事,否則依雪鈺的脾氣,一定會鬧到僵處,那在群臣面前,可就有了好戲了。
南雪鈺笑容有些冷,“我自然不願意跟舅舅當殿起衝突,可他若是不分時候場合給我難堪,我亦不會坐以待斃。”
“什麼坐以待斃,那有那麼嚴重,”安陵凝眉好氣又好笑,“好了,總之你心裡有數就好,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去跟母后一起。”
“是,孃親。”
母女兩個一起去正堂,拜見太后。
太后看到這花朵一樣的兩人,高興的合不攏嘴,“唉喲喲,真是什麼樣的娘生出什麼樣的閨女呀,瞧瞧,這倆人兒一樣的讓人歡喜,眉兒,你跟雪鈺還真差不到哪裡去,呵呵……”
“母后,你也來誇兒臣和雪鈺,兒臣這張臉都沒處放了。”安陵凝眉暗暗好笑,她們祖孫三個也夠了啊,要互相誇到什麼時候!
“好就是好,有什麼不能誇的,”太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頑皮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當年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是貌美如花呀,呵呵……”
南雪鈺忍俊不禁,“外祖母現在也是少有人及呢,孫女看得出來,外祖母年輕時,必定迷倒無數人吧?”就算舅舅和安陵清絕對她居心叵測,不過太后對她卻是一心一意,她是對事不對人,對太后還是很親近的。
“你這丫頭,還打趣起哀家來,”太后臉上一紅,“現在不行啦,都老啦,滿臉的皺紋,不說啦,不說啦,走吧,該去正明殿了。”
“是,母后,母后慢些。”
安陵凝眉和南雪鈺一左一右扶著太后,往正明殿而去。
大殿上早已安排好座席,內侍宮娥進進出出,擺好酒餚,道道精緻的菜餚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朝臣們按身份各自就座,低聲議論著,都對南雪鈺的現身充滿期待。他們雖然也很意外於長公主的歸來,不過畢竟都認得她,自然不比從未在他們面前現身的南雪鈺更有神秘感。
簾後,安陵凝眉正指著群臣,說給南雪鈺聽,讓她心中有數,也省得一會面對面了,會不知朝中重要人物的身份,有所失衡。
“最上那位,是慶國公,太子妃慕懷薇之父慕嘉榮,他還有個兒子,名慕鴻卓,官封大理寺少卿,他邊上那個年輕男子就是慕鴻卓。”安陵凝眉輕聲道,其實她當年離開大秦之時,太子妃尚在襁褓之中,慕嘉榮也才只是慶安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