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表兄對我有什麼成見,所以在舅舅面前說了我什麼壞話,你看不過眼,仗義直言,結果也受了池魚之災?”
安陵清漓大吃一驚,更是尷尬莫名:雪鈺怎麼這麼聰明,一猜就中,就跟在殿上親眼看到、親眼聽到了一樣,也太神了吧?“你、你怎麼知道的?”他都懷疑雪鈺是不是真的神女,有未卜先知之能了。
“看來我說對了,”南雪鈺眼中精光一閃,笑容酷寒,“這有什麼好難猜的,當初我們不明彼此的身份,大表兄一力為難羞辱大燕,我則不加留情地給予回擊,讓大表兄賠了夫人又折兵,大表兄怎麼可能不忌恨於我。”
說不定安陵清絕就一直等待著向她報復的時機,結果蒼天捉弄,原來她竟是大秦的公主,他無法在明面兒上把她怎麼樣,就肯定要對舅舅說起過往,而舅舅能立他為太子,足見舅舅的疑心與妒忌與他相比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一聽之下,必然對她起了芥蒂,說不定對她還相當不滿呢。
而二表兄卻是一心向著她的,當然要據理力爭,替她說話,結果惹惱了舅舅跟安陵清絕,遭了訓斥,他又是個藏不住事的,心情怎麼會好。
安陵清漓又慚愧,又佩服,“雪鈺,你真的很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這……我真是覺得沒臉見你,我也沒想到父皇和太子哥哥會這樣,不過也是因為彼此的身份立場不同,他們都是為了大秦的江山著想,也不全是錯,雪鈺,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那是自然,”南雪鈺其實也明白,很大度地點頭,“我畢竟一直是大燕的子民,而舅舅和大表兄則要一心替大秦的百姓謀福利,彼此立場不同,有些不合也是情理之中,放心,我會仔細應對,不讓你和孃親為難。”
安陵清漓暗中嘆息一聲,看吧,雪鈺多麼通情達理,她就算不幫著大秦,但也絕對不會幫著大燕對付父皇的,父皇幹嘛急著為難雪鈺呢?
“還有事?”南雪鈺原以為自己這樣說,他的心結就會解開,怎麼反而越發皺緊了眉,難道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這……”安陵清漓實在是難以啟齒,可又不得不提醒她,“嗐”了一聲,“雪鈺,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急,太子哥哥提議父皇,要試探你對大秦是不是真心,所以想要越王與大秦合作,否則就不准你們在一起。”
“什麼!”南雪鈺驚怒萬分,臉色瞬間煞白,“他們敢!”好啊,她這才回來,還沒完全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舅舅跟安陵清絕就迫不及待想要利用她了?怎麼著,他們是看中她大燕公主的身份,又跟夜在一起,而夜對大燕來說,又是頂樑柱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們就卑鄙地打起別樣主意來了?
“雪鈺,你千萬冷靜,”一看她變了臉色,安陵清漓就知道不妙,趕緊拉住她,“其實父皇也不是非要把越王怎樣——”
“他還得敢把夜怎樣試試!”南雪鈺冷笑,甩開他的手,不過這怒氣倒不是針對他,“舅舅真是好有人情味兒啊,一面表現得有多驚喜於親人重逢,一面又打著算計,我現在終於知道,安陵清絕兩面三刀的本事是從哪裡來的了,原來是家學淵源,一脈相承,佩服佩服!”
她說話甚少這樣尖酸刻薄,夾槍帶棒,也是著實被氣的狠了,說幾句重話算什麼。
安陵清漓越加尷尬,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趕緊安撫,“雪鈺,你先別急,父皇的意思也是想讓大燕與大秦友好相處,並無其他,而且知道你是聰明人,也是擔心你會幫著大燕對付大秦,所以先有所防範,也是情有可原。”
“我說要幫著大燕對付大秦了嗎,舅舅憑什麼這麼認為?”南雪鈺冷笑,“再說就算如何,舅舅衝我來就好了,牽扯上夜做什麼?”
如今看來,越發不能讓舅舅和安陵清絕知道夜就在大秦,否則依他如今身中蠱毒的情況,一旦舅舅派人對付他,他性命堪憂。真的不能再耽擱了,趕緊想辦法拿到冰蠶珠魄,解了夜的蠱毒,大秦皇室既然容不下她,她還不願意在這待呢,就讓孃親留下,她跟夜回大燕成親,快快活活過自己的日子去。
安陵清漓暗暗苦笑,父皇和太子哥哥的意思,那當然是要借你的手除掉越王了,不牽扯上越王,還有什麼意思。“雪鈺,你先別生氣,我還不知道父皇會怎麼對你說,我是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先來知會你一聲,你好心中有數。還有,”他瞄一瞄左右無人,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千萬不要讓父皇和太子哥哥知道越王就在大秦,不然越王會有危險!”
南雪鈺心中感動,也就他還能想著夜的安危了,“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會提醒夜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