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賢妃娘娘力氣小,奴才幫著一起。”
“你倒機靈。”慕容俊懶洋洋揮手,“賞。”
“謝皇上賞。”孫德佑暗暗苦笑,如今他可不盼著能有賞,只要皇上不無緣無故挑他的刺,責罰他,他就要念阿彌陀佛了。
來到後面溫泉浴池旁,慕容俊看著四周垂下的紗帳,頗有些感慨地道,“多少年不曾跟五弟一起在這裡打水仗了,想想還真是懷念的緊。”
孫德佑和賢妃都不敢接話,因為不清楚他忽然提起越王,是想怎樣。
“孫德佑,你下去吧。”慕容俊背對著他倆揮揮手,“愛妃,過來替朕寬衣。”
賢妃一陣心慌,求救似地看向孫德佑,後者卻是一臉無奈,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應一聲之後,退了下去。
“愛妃,要朕再說一遍嗎?”等了一會不見賢妃有動靜,慕容俊聲音已冷下去,“還是說你不願意跟朕一起沐浴?那你想同誰一起,五弟嗎?”
賢妃一愣,怒氣瞬間往上湧,根本就不堪其辱!皇上非要把她說成人盡可夫的女人才罷休嗎?開始是說孫公公,現在又懷疑她跟越王有染,難不成在皇上眼裡,她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皇上言重了,越王殿下為人正直無私,從來都謹守禮法,除了去福壽宮向太后請安,從不踏足後宮,臣妾與越王殿下之間,從無半點私情,皇上明察。”因為不齒於慕容俊的為人,賢妃語氣神情都已冷下去,帶著明顯的不屑。
慕容俊眼神嘲諷,“生氣了?看來是被朕說中了,否則你何至於急著辯駁跟五弟之間是否清白,朕說你們不清白了嗎,你急什麼?”
我——賢妃氣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就沒見過這樣不可理喻的人,枉她之前還一直替皇上擔心,早知道他本來之後是這樣反覆不常、陰晴不定的小人,還不如……
“愣著幹什麼,過來替朕寬衣!”慕容俊一聲大喝,動了真怒,忽地又露出笑容來,“不然,朕先替你寬衣,如何?”
賢妃冷笑一聲,“臣妾不敢勞煩皇上,臣妾從未侍奉過旁人沐浴,萬一傷到皇上龍體,臣妾就罪不可恕了,還是請孫公公來服侍皇上。”
“唐心屏,你好大的膽子!”慕容俊瞬間變臉,“朕的吩咐對你來說是什麼,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嗎?朕說過來,幫朕寬衣,別再讓朕說一遍,否則朕滅你唐家滿門!”
賢妃大吃一驚,已是臉無血色。都說“君無戲言”,皇上居然因為羞辱她不成,就要滅唐家滿門,就不怕遭天怒人怨嗎?“皇上——”
“過來!”慕容俊根本不聽她辯解,厲聲喝道。
賢妃氣的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不堪忍受屈辱,有心甩袖而去,又著實不敢拿唐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惟有咬緊牙,走過去,在輪椅前半跪下來。“臣妾……遵旨。”
“這才是朕的好愛妃,來,替朕寬衣,害羞什麼,你已經是朕的妃子了,早晚還不是要服侍朕的嗎?”慕容俊邪笑,臉容變換之快,令人咂舌,簡直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賢妃咬緊嘴唇,不去看他的臉,顫抖著手,掀開他腿上蓋著的薄被,再去解他的腰帶。
慕容俊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一直看著她的臉,令她越發無地自容,他還不住口地催促,“快些,朕要沐浴,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賢妃深吸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解開他的腰帶後,將他的外袍拉開,他這樣坐著,根本無法脫下來,她皺眉道,“皇上能否起身?”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啪一聲大響,慕容俊反手一記耳光,重重打在她臉上,直將她打的摔跌在地,半邊臉**辣的,沒了知覺,嘴裡也湧上濃烈的血腥味兒來。
“唐心屏,你敢如此汙辱朕,活的不耐煩了嗎?”慕容俊雙眼圓睜,牙關緊咬,臉色鐵青,模樣可怕之極。他廢了雙腿,朝野內外誰人不知,更沒人敢犯他的忌諱,在他面前說到“腿”字,可賢妃倒好,居然要他起身,這不是明擺著嘲諷他是個站不起來的殘廢嗎,讓他難堪羞辱到了極點。
“臣妾不敢,皇上恕罪,臣妾是無心之言!”賢妃顧不上臉頰的疼痛,爬回來重新跪好,面無人色地求饒。惹怒皇上,她一人受罰不打緊,萬一唐家因她而受到牽連,她就成了唐家的罪人,也無顏苟活了。
“無心之言?”慕容俊怒極反笑,“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朕,以報復朕,是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賢妃渾身顫抖,一顆心都要從嘴裡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