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恢復不過來了。
慕容耀咬牙,恨得臉色發青,“回母后,兒臣正跟皇兄說這件事,希望皇兄能派人捉拿兇手,替兒臣討回公道!”先別說燒掉的那些寶貝價值無可估量,光是翼王府上下百十口人接下來每天的口糧,他們都還得著人現去採買,翼王府自打建府以來,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何曾這樣狼狽過!
“果然如此嗎?聽耀兒你的意思,這場火併非天災,而是人為了?”太后皺眉,暗裡卻是冷冷一笑:多行不義必自斃,耀兒一慣的飛揚跋扈,連她這個母后都不放在眼裡,這回終於吃了大虧。淮河決堤之事,分明就是他所為,這次也算讓他受了不小的教訓,看他長不長記性。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燒了兒臣的王府,請母后替兒臣做主!”慕容耀如何不知,太后表面過來表示關切,其實心裡巴不得翼王府再燒得狠一點兒,母后一直不待見他,他又不是不知道。
太后道,“耀兒,你把話說清楚,怎麼就是人為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你只管說出來,若果真有人蓄意縱火,哀家和皇上當然會替你做主。”說不定還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所以替天行道呢,不管怎麼說,翼王府受此大難,對皇上和朝廷來說,絕對不是壞事。
慕容俊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不過有母后替他打發慕容耀,他樂得清閒,自顧自玩起來。
慕容耀咬牙道,“母后、皇兄容稟,昨晚其實是有惡人到兒臣府上縱火行兇,兒臣已將他們拿下,請母后好生審問,定要問出幕後主謀,替兒臣做主!”
昨晚他也是沒想到,那幾名黑衣人竟然會自己回來,而且問什麼答什麼,毫不避諱地承認,是他們放的火,還說是他指使的,把他給氣的,這幫白痴,他怎麼可能指使人燒掉自己的王府,他又不是瘋子!
他自是又氣又恨,命人將那幾名黑衣人好一頓拷打,逼著他們承認,是南雪鈺派他們來的,這才把人給帶到了太極殿上,也好藉此機會,把南雪鈺給除掉——他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哦?”太后目光閃爍,“耀兒,你已經把行兇者給抓到了?他們在何處,帶上殿來,哀家親自來問。”
“朕知道了,”文聖帝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但又讓人說不出不是來,“來人,把那縱火之人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母后。”
慕容耀轉身,才要讓人去把那幾個黑衣人帶上來,內侍卻小跑著進來通傳,“啟稟皇上、太后,燕寧公主求見。”
雪鈺來了?太后暗暗有些奇怪,一般而言,雪鈺入宮都會直接去祝壽宮見她,今日怎麼到太極殿來了,看來必定有要緊事。“讓她進來回話。”
“遵旨!”
內侍轉身出去,不大會兒,南雪鈺和那幾名黑衣人幾乎同時進來,而她則疾走幾步,跪倒在地,面容有些怒,“臣妹叩見皇上——母后也在,兒臣見過母后,請母后替兒臣做主……”
又要她做主?太后大為奇怪,心道今兒個怎麼都趕上了,不過雪鈺向來不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之人,必定有什麼事情發生,“起來回話吧,雪鈺,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謝母后,”南雪鈺起身,臉色當真不太好,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母后容稟,昨晚有幾名刺客闖入丞相府,意圖不軌,幸虧府上侍衛忠心護主,兒臣才不曾受傷。堂堂天子腳下,丞相府邸,竟有這等事發生,還請母后派人徹查此事,給兒臣一個公道!”
你——慕容耀越發氣的臉色發青:南雪鈺,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跑到太極殿來告狀,明明是你讓人燒了本王的王府,還有臉說自己是受害者!可話又說回來,他暗中花花大價錢僱來的殺手,怎麼就那麼沒用,不但沒動著南雪鈺一根頭髮,還給了她倒打一耙的機會,真是窩囊!“南雪鈺,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哪裡有什麼刺客,是你自己做戲吧?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南雪鈺轉眸,眼神冷酷而嘲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滋味兒如何?就憑這幾個不入流的角色,還想對付我?慕容耀啊慕容耀,你這次是註定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翼王殿下有所不知,昨晚確實——咦,這些人是……”她故意裝做才看到那幾名黑衣人的樣子,是存心慪慕容耀呢。
慕容耀心中一驚,惟恐南雪鈺真的認出這幾個黑衣人,趕緊道,“母后,這幾個就是昨晚在兒臣王府放火之人,如今都已伏誅,還請母后審問清楚,是誰指使他們做出這等天理不容之事!”說罷還得意地瞄了南雪鈺一眼,等下這些刺客說出她的名字,看她還如何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