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死不要緊,再牽連到一大堆人,甚至自己的家人,那就更糟。本來她是想盡快查出一些眉目,也好稟報太后,結果因為皇上專寵德妃,把大殿上服侍的宮女都趕了出來,讓她傻了眼。
南雪鈺忍不住一笑,“所以,你就經常在大殿附近轉悠,還找各種理由去御膳房,為的就是繼續查這件事?”而暗衛看到她的不尋常舉動,還以為她要謀害皇上呢,多虧她提前讓唐奕知會了暗衛,只要注意冰蝶的動靜,不要傷她,否則依她這點小心眼,早死於暗衛之手了。
冰蝶赧然點頭,“正是,公主見笑了,奴婢愚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你倒是對皇兄忠心,不過到底還是有些莽撞了,這種事豈是你一人能夠擔的下來的。”慕容夜聲音雖冷,眼睛裡卻有讚賞之色,這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
冰蝶越發紅透了臉,囁嚅著道,“越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也是因為一家曾受過太后恩德,所以、所以想極盡所能報答而已……”
南雪鈺親手扶起她,笑道,“原來還是個知恩圖報的。冰蝶,你用心雖好,不過對你而言,這太危險,萬一讓兇手知道你查到了什麼,必會殺你滅口,你豈非死的很冤。”
冰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自己太託大,可她不是沒法子嗎,總不能眼看著皇上被謀害,而什麼都不做吧?
“夜,此事先不要讓太后知道,”南雪鈺提醒道,“否則她老人家一著急生氣,會氣壞身體。”
慕容夜冷聲道,“我明白,我會盡快找出兇手,絕不輕饒!”
南雪鈺點頭,“那是自然。不過兇手也是個聰明的,自從我上次去過御膳房,他就停止了下毒,皇上現在睡眠時間越來越長,已經對任何菜品都沒了那種興趣,要想找出兇手,越發地難。”
慕容夜看了她一眼,眼中別有深意。其實,他們兩個彼此都心知肚明,要謀害皇上的,不會是別人,一定是慕容耀,也只有他才能在宮中安排眼線,南雪鈺才一去御膳房,他就已經知道,並且暫時停止給皇兄下毒,就是不想被她查到什麼。
冰蝶忽地眼睛一亮,道,“殿下,公主容稟,奴婢覺得有個人,可能與此有關。”
“哦?”南雪鈺心中一喜,“快說!”
“就是原先也在大殿服侍的,名叫冰雨,”提到這個人,冰蝶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她原先不在大殿的,後來有個宮女生病,她才被調來,她很不愛講話,看人時的眼神總是冷冷冰冰的,而且……”她似乎不太確定,所以不敢說。
“你但說無妨,”南雪鈺趕緊消除她的顧慮,“不管你說的對與否,我跟夜都會小心求證,絕不會怪你。”
“多謝公主!”冰蝶道謝,也就痛快地道,“而且奴婢覺得,冰雨是會武功的,卻又裝做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不過她腳步輕到幾乎沒有,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幾乎沒有呼吸,奴婢覺得她很可怕。”
慕容夜眼神一凝,冰蝶雖然不會武功,但照她的描述來看,這個冰雨不但會武功,還是個高手。她雖然想隱藏自己,但習武之人畢竟還是有跡可尋的,她根本就掩飾不掉。
“看來確實如此,”南雪鈺挑眉,“說不定這個冰雨就是兇手,或者兇手安排的人,有意接近皇上,方便下毒。”
慕容夜點頭,問道,“這個冰雨現在何處?”
冰蝶道,“回王爺,皇上將大殿上的宮女都趕走後,管事太監就將奴婢們各自分派,冰雨好像是在灑掃上。”
灑掃?那裡人多嘴雜,打聽訊息倒是很方便。南雪鈺略一沉吟,對慕容夜道,“夜,現在我們沒有證據,不能輕易動冰雨,否則必定會打草驚蛇。”
慕容夜點頭,“我知道,我會讓暗衛注意冰雨的動靜。”只要她跟幕後主使聯絡,或者再對皇兄下毒手,暗衛都會立刻把人抓到他面前來。
“好,”南雪鈺對冰蝶道,“冰蝶,你先前在大殿上查探兇手動靜,說不定已經引起兇手注意,不要再回去了,免得被連累。夜,把她留在你府裡如何?”
冰蝶心中感激莫名,想不到公主替她想的如此周全,那她就算真為了皇上有個什麼,也值了。
慕容夜瞄了她一眼,道,“這後宮之事當然是要母后安排,而且當初既然是母后將她安排在大殿,也該由母后安置她。就算我要留她,也得稟告母后一聲。”
南雪鈺笑道,“這好辦,我會向母后回稟的,不過,”她忽地想起一事,“現在我二姐已經命不久矣,皇上以後也不會再為了討好她而一個宮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