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南雪鈺,那咱們不就不用動手了?”
季書萱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倒是個好主意……
——越王府裡,慕容夜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很悠閒的樣子。
楚赫站在一邊,急得抓耳撓腮,但是不敢打擾主子清靜。
“你很急?”慕容夜沒抬頭,但他一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會感覺不到楚赫的動靜,涼涼地道,“急就下去。”
“屬下不急,該急的是殿下,”楚赫趕緊道,“今天又有幾個媒婆到相府找三小姐提親。”主子怎麼就一點不急呢,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娶到三小姐,主子也不過去看著點兒,萬一三小姐被別人娶走了,主子可上哪兒喊冤去。
“哦。”慕容夜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唰,翻頁。
哦?就是這樣?楚赫恨不得扛起主子,直接到相府去!“殿下,你不擔心嗎?”
慕容夜再翻過一頁書去,淡然道,“擔心什麼?”
“……燕寧公主的婚事,”楚赫對主子的淡定相當無語,無奈挑明瞭說,“南丞相的為人,殿下也很清楚,萬一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拿三小姐的婚事做文章,會很麻煩。”他倒是不懷疑燕寧公主對殿下的心意,不過南正衍就很難說了。
慕容夜眼神酷寒,“他敢。”其他的事,南正衍想怎麼樣,都無所謂,唯獨雪鈺的婚事,沒有人能夠左右,雪鈺除非嫁給他,別人休想。而且他相信,雪鈺喜歡的只有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嫁給別人的,他還擔心什麼。
楚赫聳了下肩膀,既然如此,他也沒話好說了。
慕容夜忽地站起來,把書扔回桌上,“本王去一趟相府,你不必跟著。”說罷轉身,不急不徐地出去。
楚赫自言自語道,“不是不擔心嗎?這會兒去相府做什麼?”
慕容夜當然不是擔心南雪鈺對他的心意,只是想著這兩天那麼多閒雜人等去騷擾雪鈺,她肯定心情不好,需要他在身邊而已。
而這時候,南正衍正大張旗鼓地指揮家丁們打掃祠堂,弄得光鮮亮麗,再把沈雨筠的靈位擺在正中間最顯眼的位置,以示對她“情深一片”。
南雪鈺從外面回來,看到府上人進進出出地忙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冷笑一聲,根本不往心裡去,轉身就要回暖香閣。
“雪鈺,你回來了,”南正衍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滿面春風地道,“雨筠的靈位已經進了祠堂,你不去給她上柱香嗎?”如今得知了沈雨筠的真實身份,他也有些後悔以前對她太絕情,不過他一向無恥慣了的,雖然自己不覺得,但這都無所謂,只要對他有利,就把她的靈位放進祠堂又何妨。
南雪鈺冷冷看著他,“這麼說來,父親是相信孃親的清白了?”
南正衍無所謂地道,“你孃的靈位都進了祠堂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父親,你真是卑鄙得讓人無話可說。”南雪鈺搖頭,眼神嘲諷。
南正衍一愣,繼而怒道,“南雪鈺,我是你父親,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忍著心裡的不痛快,把沈雨筠的靈位放在祠堂裡最好的位置,南雪鈺不但不領情,反而還辱罵他,還講不講尊卑了!
“為什麼不敢?”南雪鈺冷笑,絲毫不懼,“父親不要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彌補以前對孃的絕情!你不過是因為知道她是大秦公主,而我的公主身份更能為你帶來利益,所以即使仍不相信娘是清白的,也要如此善待她,是不是?”
被說中心事,南正衍多少有些尷尬,但仍強硬地道,“你、你的身份是大秦二皇子證實的,與我何干。”
“那父親也別痴心妄想我會借身份之便,為你做事,”南雪鈺毫不客氣地把話說到明處,“父親以前對娘那麼絕情,現在做什麼都無法彌補,沒有任何意義,還是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其實除了把孃親的靈位放進祠堂,南正衍還親自讓人去辦給孃親修墳的事,不惜花大價錢買了塊風水寶地,要把孃親的墳遷過去,一來可以做足面子,二來將來二皇子來祭拜時,也好顯擺一二,他這樣的心性,不是卑鄙是什麼。對父親做的這一切,她是嗤之以鼻的,全都是馬後炮,能挽回什麼。
“你、你——”南正衍惱羞成怒,“南雪鈺,你、你不孝!”他的確是這樣打算的沒錯,可這有什麼奇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南雪鈺是他女兒,為他謀利不是情理之中嗎,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是我不孝,還是你沒有盡至為人夫、為人父的職責!”南雪鈺半步不讓,眼神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