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老於,你先說說,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正衍掃視一眼眾人,憤怒地開口。這事兒一出,他越發沒了面子,連殺人的心都有!
“奴才——”老於偷偷看一眼南雪鈺,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奴才……”
“於叔,你為何將我放在山上就不管了,跑去給雪夢和翼王駕車,是什麼道理?”南雪鈺一臉無辜,“他們兩個偷情幽會,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是你從中牽線不成?”
我?老於呆了呆,好一會兒才琢磨過味來:三小姐這是要對在樹林中發生的一切絕口不提,而把所有罪責都歸到他頭上啊!可就算是這樣,他又如何分辯得了,除非他把實情說出來,那他幫著四小姐騙三小姐到樹林中,想要害她,自己不是一樣活不了嗎?為了一百兩銀子,他把自己逼上了絕境,怨得了誰?
南正衍怒聲道,“到底怎麼回事,老於,說清楚!”
老於嚇得一哆嗦,卻真個是打落門牙和血吞,哪裡說得出話來!因為剛剛摔落兩顆牙,他嘴巴腫得老高,還不停地有血滲出來,正痛苦著呢。“奴才……”連說話也是含糊不清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父親,南雪鈺說謊!”南雪夢竟然在丫環攙扶下,強行撐著出來,嘶聲道,“是她、是她對我下藥!”此時的她雖然沐浴清洗過了,可臉上、脖子上的淤青抓痕卻依然讓她感到無比羞憤,真想一頭碰死算了!如果只是跟翼王,那也就算了,還可以有藉口讓翼王納她為妃,可是之前,她被那幾個臭男人欺負了,她現在想想那時的痛苦,都直想昏過去!
“丟人現眼的東西,出來做什麼!”南正衍厭惡地瞪她一眼,“還不滾進去!”這種不要臉的賤貨,還活著做什麼!
“父親!”南雪夢大叫,哇哇地哭,“是南雪鈺害我,就是她,就是她!”她好恨啊,為什麼變成這樣的人是她,而不是南雪鈺!何況害她這樣的,就是南雪鈺,當時如果她肯放過自己,自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南雪鈺故做關切地一笑,“雪夢,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我今天去給孃親和大姐祈福,都沒見過你,怎麼害你了?”
“你說謊!”南雪夢氣急敗壞地大叫,“你怎麼沒見我?明明就在去大佛的半山上——”
“咦,那就奇怪了,”南雪鈺露出驚訝的表情,“我去祈福,你去大佛寺做什麼?”
南雪夢臉色大變,哪裡說的出話來!南雪鈺根本就是故意扭曲事實,為的就是讓她自己說出實話:因為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先要設計害南雪鈺,結果自己吃了苦頭,要是父親知道真相,一樣不會放過她!好個奸詐的南雪鈺,該死,該死!
“父親你看,雪夢根本就說不出來,”南雪鈺一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我想大概是我平時教訓她多了幾句,她就存心報復,跟翼王偷情偷到大街上去,讓人看了笑話,下不來臺了,就怨到我頭上,有這理嗎?”
“南雪夢,你要不要臉!”南正衍絲毫不懷疑南雪鈺的話,或者說即使懷疑,他也絕對是保南雪鈺而棄南雪夢的,誰讓南雪鈺對他沒有用處呢!“你自己做下的醜事,還要怨雪鈺,你簡直恬不知恥!”
南雪夢快要氣的發瘋了,“父親,不是這樣的!”
“別叫我父親,我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南正衍大手一揮,喝道,“滾回你房裡去,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滾!”
“父親!”
“滾!”南正衍厲聲大喝,看那樣子,南雪夢要再多說一句,他就能把她給當場掐死!
季書萱咬牙,雖然也恨南雪鈺要死,卻也知道今天絕對討不了好,上前扶住南雪夢,“雪夢,別說了,先回去休息。”
南雪夢氣道,“可是娘——”
“聽話,先回去,”季書萱向她使眼色,意即讓她忍耐,“走吧,你要先養好身體,其他的以後再說。”
南雪夢無法,狠瞪了南雪鈺一眼,這才微彎著腰,步履蹣跚地到後面去。
第三百零四回 成全他們不就行了
“不知羞恥的東西!”南正衍兀自不解恨,罵了一句,一臉的厭惡。他本來也沒指著南雪夢這個醜女兒替他爭光,或者利用她達到什麼目的,可她也不能在大街上做出這等事,只要想想再上朝時,要面對同僚那譏諷的目光,他就覺得比死還難受。
南雪鈺無所謂地道,“父親就不必生氣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說是家門不幸,有什麼辦法。”想惹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父親也早知道了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