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當然要找御膳房的原因,他們這不是百口莫辯嗎!
“還敢狡辯!”太后青著臉色,“你若自己招來,哀家就只問你一人之罪,否則——”
“太后,”南雪鈺眉頭微皺,想太后這是關心則亂,如此問法,怎麼可能問出真相!“請恕臣女多事,這點心中的媚藥絕非尋常人能夠得來,而且若是碰過這媚藥的,手上、身上必會留下味道,臣女不才,或許可以確定一下,這些人裡有誰碰過這媚藥,也免得太后一個一個詢問,勞心費神,不知太后以為如何?”更重要的是,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媚藥的味道散了,就連她也找不出來了。
太后面色稍緩,也知道她的意思,點頭道,“如此最好,你去吧。”
“是,太后。”
南雪鈺即緩步下來,眾人此時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救星一樣,滿眼哀求之色: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冤枉我啊,求你了!
一時之間,大殿上再沒有人出聲,雖然心裡都清楚,自己沒有做過——當然慕容耀是除外的,但眼見太后對南雪鈺如此寵信,說不定她一句話,就能定自己生死,他們怎可能不緊張、不害怕!
南雪鈺走到一干御廚等人面前,和顏悅色地道,“眾位不必害怕,若是你們沒有做過,自然沒人冤枉得了你們,太后已恩准,你們都起來吧,我自有分寸。”
眾人驚疑不定地站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她。
“請把手伸出來。”南雪鈺微一笑,儘量讓他們放心。
眾人依言,都把手伸出來,南雪鈺即從一邊開始,將每個人的雙手都放到鼻子底下輕輕嗅過,結果他們身上、手上都沒有這媚藥的味道,顯見他們根本沒有接觸過這媚藥,應該不是他們所為。
直至到最後一個小宮女面前,南雪鈺認出她就是將點心端上來的人,先是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並不害怕,只是有些緊張,也就沒多問,拿過她的手聞了聞,忽地變了臉色。
“怎麼?”太后眼神一凝,“是她?”
南雪鈺眼神一冷,“她手上有媚藥的味道。”
小宮女一呆,頓時臉色慘變,冷汗“唰”一就流了下來,“奴婢冤枉!奴婢沒有!南小姐,你別害奴婢,奴婢沒有做過啊……”
慕容耀目光閃爍,心倒是放下大半:看來香陽做事也算是穩妥,自己並沒有親自出面,而是借了這小宮女的手,這下看來,自己不會被牽扯進去了,很好!
第一百零八回
太后一聽這話,自是勃然大怒,纖手一指,“說,誰指使你前來謀害皇上,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哀家必定誅你九族!”
小宮女幾曾見過這等陣仗,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在點心當中下什麼媚藥,早嚇得面無人色,魂不附體,“撲通”一下跪倒下去,全身都軟了,求饒的話都要說不出來,“不、不不不……奴婢沒、沒有做過……”
“還不肯承認是嗎?”太后怒極反笑,“說,你是哪裡侍候的,叫什麼名字?”倒是要問問,是誰如此大膽,敢指使她謀害君王。
“奴婢……奴婢雨、雨靈,就……就在這太極殿上侍候……”雨靈哆哆嗦嗦,頭也不敢抬。就是因為在這殿上侍候著,所以才知道慕容俊的喜好,拿了他最愛吃的點心過來,可誰想到……
她這一說,太后倒是想起來了,不錯,這雨靈的確是前些日子,她親自挑選過來,在太極殿上侍候著,原本一直手腳勤快,並未有過什麼不妥,今兒的事,是怎麼了,難道是雨靈糊塗了嗎,竟然要害主?
此時,四大臣也都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南正衍略一思索,立刻大義凜然地道,“太后,謀害君主那是死罪,太后定要查清楚,將背後指使之人抓出,施了極刑,不可姑息,以保我大燕繁榮昌盛!”話說回來,指出點心中有媚藥,救了皇上一命的,又是自己女兒南雪鈺,這回女兒立了大功,他這臉上豈不是更有光了嗎?
太傅名之與南正衍一向不對盤,從來就看不得他得意,聞言不屑地道,“丞相大人言過其實了,依老夫看,不過是這小丫頭心存不軌,想要求得聖恩,才下了這等不入流的藥物,背後能有什麼指使之人,丞相大人是不是在懷疑誰?”
南正衍回頭瞄了他一眼,皮笑肉不肉地道,“太傅大人的意思,這事兒沒有幕後主使,都是這小丫頭一人做的了?那她的膽子可真是不小,敢動皇上的心思,跟有些人可是不相上下。”
名之曦臉色一變,怒道,“丞相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不妨明說,何必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這個老匹夫,是不是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