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好玩的。”
南雪鈺暗暗好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看戲啦,也沒指著你坐那兒一動不動地欣賞。心裡想著,也就由了他,與他一起往那旁過去,看會兒雜耍也好。
這些玩雜耍的也是太后吩咐底下的人去外面請到宮裡來的,大都是玩火圈、柔術、技巧什麼的,小孩子比較喜歡看這些,幾個年幼的宗室親王家的世子、郡主,還有慕容俊的幾個妹妹都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拍手鼓掌,很是興奮。
慕容夜和南雪鈺站著看了一會,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倒不是他們司空見慣,而是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對這種把戲,也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來,自然不會有多大興趣。
心裡想著,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慕容夜挑眉,“去那邊走走?”看這些玩意,還不如跟雪鈺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話,做些別的事呢,那要有意思的多。
南雪鈺一笑,“好啊。”正好可以跟夜好好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防範,畢竟她今天算是把慕容耀給得罪了個徹底,雖然自己是痛快了,可夜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慕容耀接下來也一定會有更卑鄙無恥的報復,不得不防。
兩人一拍即和,換個方向,順著乾淨幽靜的小道,往一處花園而去。
誰料他們兩個剛轉過彎,來到假山的一邊,還沒等說話,就聽假山後有人在說話,一個聽起來有些沙啞的男聲道,“……翼王殿下方才找你作甚?是為了對付越王嗎?”
慕容夜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南雪鈺到一邊去。非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般時候如果現身,只會更加尷尬,何況這幫人既然敢在背後議論,就該想得到後果,且聽他們說些什麼。
南雪鈺也不以為意,隨著他躲到假山後,凝神靜聽。
少頃,先是不屑的冷笑聲,然後是一個年輕些的男聲,“還用說?徐大人,方才在殿上你也不是沒看到,太后要封南家的女兒為燕寧公主,翼王都氣成什麼樣了!越王對那南雪鈺卻那般維護,翼王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徐大人?慕容夜略一思索,即想起這人是吏部尚書徐允滔,至於這年輕一些的,如果他沒聽錯,應該是跟徐允濤一路的工部侍郎鄒餘暉,這兩人都是替三哥辦事的人,平常他與他們,也沒什麼交集。
“可不是,”徐允滔表示贊同,“也不知道太后是如何想的,怎的就收了南雪鈺做義女,南家這回可風光了,你看看南正衍那得意樣,好像大燕的天下是他們家一樣!”
南雪鈺臉色微變,頗有些不安:父親現在確實有些得意過頭了,可能一時想不到旁人在背後如此議論他!就算夜心思正直,不會多想,可這種事一向以訛傳訛,等到流言四起時,恐怕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必會替南家招來禍事!
慕容夜低頭看了看跟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感覺到她手心驟然一片溼冷,就知道她想到哪裡去,在她耳邊低聲道,“雪鈺,你先不用擔心,南大人並非魯莽行事之人,你回去之後,對他多加提點,也不是了。”
南雪鈺抬頭看了他一眼,感激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夜,你放心吧,我會的。”夜能夠叮囑她幾句,已經是仁至義盡,畢竟當權者最忌諱的就是臣下謀上作亂,若是父親當真利慾薰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是不配得到寬恕的。
“好。”
假山那旁,鄒餘暉嗤笑兩聲,“那就是南正衍太天真了!另外三位輔政大臣豈會容他囂張!再說,還有翼王殿下不是,他的意思,也是想探一探南正衍的口風,看他到底是向著誰的——對了,說起來皇上怎麼會受傷的,而且好像傷得還很重,方才我看到他頭上隱有血跡,難道是有刺客不成?”
第一百二十一回
徐允滔道,“我也正納悶呢,聽說昨晚是德妃娘娘侍寢,也沒聽說有什麼刺客,皇上這傷還真是來的蹊蹺,莫非……”
“莫非,是德妃娘娘傷了皇上?”鄒餘暉的話裡帶了明顯的嘲諷和不屑,“我可瞧出來了,德妃看翼王的眼神頗有些不一樣,莫非她喜歡的是翼王,根本不想入宮為妃?”
“這話可不能亂說,”徐允滔畢竟年紀大了些,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並不甚在意,提醒一句,“皇上對德妃,那可是喜歡的緊,何況德妃身份已定,還能怎樣。”宴席上,皇上眼裡只有德妃,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那又如何,”鄒餘暉不以為意,“皇上是什麼性子,誰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的,誰看在眼裡了?德妃年輕貌美,正是春心萌動時,就算揹著皇上做出什麼事來,皇上能知道什麼?說不定還會覺得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