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過雪鈺,你的終身大事,你是如何考慮的?不如你說出來,哀家替你做主,如何?”早早確定雪鈺的心思也好,免得她只能嫁給其中一個,另一個卻要無限期地等下去。
南雪鈺頓時羞窘得無地自容,“母后,兒臣、兒臣還沒有想過這件事,以後、以後再說吧,如今大燕正遭大難,兒臣怎能只想著自己。”她一直拒絕想這件事,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那些對她有心的人的傷害降至最低,自個兒也正為難呢。
看來,雪鈺還是沒想好啊。太后也沒想逼她現在就答覆,只是擔心慕容夜會接受不了,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神情如常,很自信的樣子,看來他心中有數,她也就稍稍放心,“如此,也罷,那就等眼前的難關過去之後再說。國庫已經告急,開倉放糧也支援不了多久,哀家已向其他國發出借糧請求,也不知道能否有迴音。”
南雪鈺微低頭沉思,想起上一世時,太后確實向其他各國發出借糧請求,但各國出於自己的利益考慮,除了大夏國看在慕容夜的面子:他的母妃是大夏國飛煙公主,雖然她已亡故多年,但這點情分總是要講的,他們送來兩萬石糧食,兩萬件冬衣之外,其他各國都以米糧不足為由,拒絕出借,太后雖氣,卻也莫可奈何。
“兒臣以為他們未必肯出借,”慕容夜眼神冰冷,透著一股絕然,“他們一向視我大燕為大敵,欲除我大燕而後快,如今大燕遭難,他們自然樂見其成,會出借糧食助我們度過難關才怪。”
各國之間實力相當,大燕因地處依山傍水之地,所以向來土地豐饒,物產豐富,一直是其他各國收入囊中的目標,這次不落井下石,就算他們仁義,又有誰會出手幫他們。
太后嘆息一聲,雖氣,卻也無可奈何,“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們身上。國庫空虛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哀家擔心的是,那些米糧店會藉此機會哄抬米價,百姓的日子豈非越加難過!”
南雪鈺抬眸,暗暗冷笑,母后還真是睿智,算是說對了,上一世是正是如此,不過她已經提前做好防範,安慰道,“母后暫時寬心,那些米糧店老闆都沒料到會有這場危機,所以提前把米糧都賣得差不多了,就算他們想抬高米價,也沒有多少存糧,倒掀不起什麼風浪。”
“哦?”這倒是大出太后意料之外,“你如何會知道?那他們將米糧賣到了何處?”京城所有米糧店都賣空的話,幾座庫房也盛不下,足見數量之多,若是這個買米糧的人居心不良,那更糟糕。
對於此事,慕容夜已經從莫弄影那裡知道,而且也是出於雪鈺的主意,他也不多做懷疑,解釋道,“回母后,是弄影。”
“什麼?”太后越發意外,“影兒?他怎麼會買下那麼多米糧?”難道影兒預料到這場災難了——他幾時變的如此聰明,能夠未卜先知了?其實她是到現在還不知道藥材的事經歷了多少曲折,否則她早就該問起,南雪鈺為何會有先知之能了。
南雪鈺不動聲色地一笑,“母后,其實也不是莫大哥未卜先知,他不是一直做生意的嗎,想的就比別人多些,也能多少有些預見性,前段時間陰雨連綿,他就想到可能會影響莊稼收成,這才大量收購米糧,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讓他辦著了。”
太后大概覺得她這麼說無可厚非,笑著點了點頭,稍稍放心,“如此說來,影兒還替哀家辦了一件大事!有這些米糧暫時應付著,暫時還支撐得住,不過其他各國會如何,就很難說了。”
“母后,”南雪鈺忽地眸光一閃,有了主意,“兒臣是覺得,其他各國不肯出借糧食,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我們會無力償還,既然他們不肯出借,我們何妨出錢向他們買糧食,解一解燃眉之急。”
“買?”太后與慕容夜對視一眼,雖覺得此法可行,可也擔心其他各國會高價賣米糧給大燕,也很令人擔憂,“可這國庫——”
“母后放心,不是有翼王捐出的十萬兩嗎,”南雪鈺這話不無嘲諷之意,“何況還有朝中官員捐出的部分,還有莫大哥也不會坐視不理,這些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她忽然睿智一笑,“咱們大燕的富商也不在少數,他們隨隨便便拿出些銀兩,就能救很多人呢。”
他們?慕容夜目光更冷,“為富不仁,他們會出手才怪。”越是有錢的人越摳,這是鐵律,朝廷又不能強迫他們,有什麼辦法。
南雪鈺挑眉,倒是很自信,“那倒未必,他們再富,也得吃飯,如今莫大哥掐著京城所有人的咽喉呢,夜,那治瘟疫的藥他是如何賣出的,你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