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進去的,所以她的墳,只能算是個衣冠塚而已,她的屍身早就不在了。”
你親手放進去?南雪鈺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這真是駭人聽聞,孃的屍身是放進棺材之後才下葬的,她和大姐都親眼看到,如果說章平卉所說是真,她親手放了衣服進孃的棺材,那不就是方,她後來又開啟了孃的棺材嗎?“你怎麼會……”
“雪鈺,你沒想到吧?”章平卉頗有幾分得意,當然更多的則是悲哀,如果不是為了救旭兒,她也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幾位夫人和老爺都不知道,你想知道嗎?”
南雪鈺胸口如壓大石,悶疼悶疼的,臉色也變得煞白。章姨娘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否則就算是對娘不敬,她只要開啟孃的忍讓一看究竟,就自見分曉。那,如果章姨娘所說是真,又是怎麼回事呢?孃的屍身去哪了,為什麼又是章姨娘親手放了衣服進去?這事兒太過駭人聽聞,她都有些反應過來。
“我可以告訴你,”章平卉知道南雪鈺心中所想,所以痛快地道,“雖然我給那個人發過毒誓,絕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否則必會死無葬身之地,可為了救旭兒,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只要你答應救旭兒,我就什麼都告訴你。”反正她也是要把命賠給南雪鈺的,怎麼死都一樣。
南雪鈺掐緊了掌心,冷冷看著她,其實她眼前陣黑陣白,有快要暈過去的感覺,腦子也很亂,一時無法思考。
“雪鈺,其實我挺同情你的,”章平卉嘆了口氣,一副惋惜的樣子,“為人子女的,居然連自己孃親屍身都守不住,還守著一座空墳,被矇在鼓裡這麼多年,你說,你是不是不孝?”
“夠了,章姨娘,”南雪鈺忽地冷笑一聲,“你不過是要我救旭兒,好,就算你的激將法起了效用,我也不想做這不孝女,我答應你,會救出旭兒,把他交給梁老闆,你可以把真相告訴我了嗎?”反正她要找的是章姨娘,只要能替娘報仇,旭兒和梁大康是死是活,她還真不在乎。
“真的嗎?”章平卉驚喜莫名,“雪鈺,我知道你一向說話算話,那你是答應我了,是不是?!”太好了,只要旭兒和大康沒事,她就算下十層地獄,也無所謂了。
“是,”南雪鈺重新走回來,半蹲在她面前,目光酷寒,“章姨娘,你如果信不過我,那這話就當我沒說過。”
“我信,我信!”章平卉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做保證,“我當然信得過你,不然我就不會找你了!雪鈺,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以後也不會,我死了,就把它帶進棺材!”
“你倒識趣,”南雪鈺嘲諷地冷笑,“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章平卉惟恐她反悔,趕緊道,“是,說起來就是在幾年前,大夫人過世之後,老爺不允她進宗祠林地,就只能將她下葬在荒山。”
既然沈雨筠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死去,南正衍當然不可能再去祭拜她,別人為了避嫌,也不會去,而她在這裡沒有什麼親人,南雪鈺當時又是傻的,除非跟著南雪晴一起去祭拜一下,平時那裡罕有人至。
而章平卉卻是於心有愧,畢竟她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才向南正衍告的密,雖然她沒想到沈雨筠性子這麼烈,不承認自己跟人有私情,卻還是自盡而死,她怕其冤魂會回來找她索命,所以有一次,趁著天色微黑,她偷偷帶著瓜果點心之類,到沈雨筠墳上祭拜,希望可以讓自己的良心稍微好過一點。
“你倒是有心,”南雪鈺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這話說的也不全是諷刺,“結果被你趕巧了吧?”
章平卉眼裡露出懼意,“可不是嗎,我哪裡想到會碰上那種事,不然我就不會去了。”
那天的事她現在想起來,還像是做惡夢一樣,好不可怕!她帶著小籃子剛剛到達山上,就看到有人在挖沈雨筠的墳,已經挖出好大一堆土,差點沒把她嚇死,當場就失聲尖叫起來。
挖墳的人大概沒料到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會有人去,一見事情敗露,就跳將出來,要殺了她,以保守秘密。
“是會什麼樣的人?”南雪鈺臉色一白,咬緊了牙:竟然有人挖開了孃的墳,這簡直是對死者天大的不敬!到底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這人連已經死去的娘都不放過!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章平卉兀自心有餘悸,抱了抱胳膊,“長的很清秀,我記得他當時穿的衣服衣料很華貴,他也一看就滿身貴氣,應該不是潑皮無賴之類的,看上去很有教養。”
南雪鈺冷笑:章姨娘這話說的,太可笑了,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