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窘得無地自容,氣不得也笑不得,不過,太后待她一片真情意,她更多的則是感動莫名,乾脆把臉埋在太后肩膀上,悶聲道,“母后別說了,羞死人了!”她又沒說一定嫁給夜好吧,怎麼這母子兩人就認定了似的,你一言我一語,沒完沒了了?
太后愛憐地摟著她的肩膀,心下感嘆,如此蕙質蘭心的女子,無論嫁給誰,那是那男子的福氣,該當好好待她才是,否則上天都不會放過他!而她又哪裡知道,上一世的南雪鈺,經歷過怎樣的痛苦折磨,才有了這一世的重生,所以不敢輕易相信感情,也不敢輕易付出真心,會在感情的事上猶豫退縮,也是無奈之舉。
慕容夜臉容雖沒有多少變化,眼裡的柔情卻滿的要溢位來,雪鈺越來越不排斥他說起娶她之事了,看來正一點一點接受他,他早晚會完完全全全佔據她的身心,喜歡上別人?下輩子也不可能!
海秋在旁驚奇地看著他,暗道平時冷漠無情,對所有女子都不偏看一眼的越王殿下原來也會這樣溫柔地看著一女人,看來燕寧公讓在他心裡的份量,的確很不一般,當然依著燕寧公主這般好的心性,倒也配得起越王殿下,也只有她,才配得起他吧?難道這就是人家所說的“絕配”嗎?
氣氛正溫馨著,內侍忽然進來稟報,“太后,殿下,公主,翼王殿下前來請安。”
南雪鈺隨即坐正身體,神情已恢復平靜,現在慕容耀跟她玩起了心機,假裝親近,她雖然清楚他的用心,不過並未點破,且看他到底有什麼花招再說。
太后也斂去了笑容,“叫他進來說話吧。”不是她非得對耀兒有成見,實在是比起夜兒,耀兒心思不正,讓人無法信任。別的不說,就說在朝堂上,太醫們互相推諉,誰都不肯前往西郊,夜兒還站出來說句話,耀兒就一直在旁一臉的幸災樂禍,還以為她沒有注意到,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失望的了。
內侍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慕容夜冷哼一聲,“三哥早知道母后氣暈,現在才來請安,真是有心。”他都在這裡陪了母后快兩個時辰了,三哥才過來,是真心過來請安才怪,別是來看看母后還撐不撐得住才好。
太后一擺手,“隨他吧,夜兒,你不必跟耀兒為了哀家起衝突,他王府被燒掉大半,心裡一直不平,非要找什麼兇手,你跟他講什麼道理。”
南雪鈺無聲冷笑:慕容耀明知道王府是被她的人燒的,卻奈何她不得,還要假裝跟她一團和氣,這才是最好玩的,一向暴躁的慕容耀也懂得攻心為上了,不簡單嘛。
第兩百五十回 燒死他們
慕容夜也不欲跟太后頂撞,惹她生氣,順從地道,“是,母后,兒臣知道。”他和三哥之間一向面不合,心也不合,又不是什麼秘密,母后心中也是有數的,只不過為了面子上的事,母后提點他一二,他聽著也就是了。
不大會兒,慕容耀大步走了進來,看到他們三個其樂融融的樣子,眼裡劃一抹極強的妒意,面上卻是一臉關切,“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身體可安好?有未請太醫來看看?”
還提太醫,如果不是他們,哀家也不會氣到如此地步!再說,若等你來問,哀家這條命,怕早就搭進去了。太后方才還提點慕容夜呢,這會兒一見慕容耀這嘴假惺惺的嘴臉,忍不住心中有氣,臉上雖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語氣卻有些冷,“哀家只是一時氣惱,倒不必請太醫,有雪鈺在,比什麼人來都強。”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你既然無心,就不必來裝這一回,沒得讓自己也難受。
慕容夜又不是笨蛋,豈會聽不出太后話裡的怒意,不過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反而一臉的歉意,“兒臣請安來遲,母后恕罪!不過兒臣也是事出有因,為了安撫群臣,兒臣費了不少力氣,還請母后體諒一二。”
南雪鈺目光閃爍:安撫群臣?這麼說,母后暈倒後被送進來,群臣還鬧起事來了?
“哦?”太后也很意外,“怎麼說?”從她昏迷到現在,也快兩個時辰了,難不成這段時間,耀兒一直跟群臣在一起,還要安撫他們,難道又有意外發生了?
“回母后,群臣都說如今瘟疫漸漸蔓延,相信不幾日就會讓整個京城的人都染上惡疾,如今已是人心惶惶,不得不下狠手。”儘管極力掩飾,可慕容耀那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顯見得群臣越是鬧,他就越得意,巴不得天下大亂才好呢。
當然,他所說也確實是實情,難民一開始發病,就有風言風語傳出,如今已經開始死人不說,得病的人更是每天以驚人的速度猛增,而柳御醫死於瘟疫之事,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