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知道越王很維護南雪鈺,卻不知道他對她,已經呵護到如此地步!兩人明明無名無分,他卻如此不避諱,旁若無人地照顧她,這、這是什麼意思?!
南正衍冷眼旁觀,已經肯定慕容夜對南雪鈺是另眼相看的,心中暗暗高興:誰不知道越王最得太后寵愛,而南雪鈺是他的女兒,若真能跟越王成了好事,還能少了他的好處?“這……小女何德何能,要勞殿下親自照顧……”話是這麼說,他眼裡的喜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一副可笑的猥瑣樣。
“本王願意,”慕容夜語氣冰冷生硬,冷聲道,“丞相大人,既然雪鈺說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妨讓她說個明白。”
南正衍臉上表情一僵,暗暗惱怒:好個越王,居然如此不給他面子!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趕緊道,“是——雪鈺,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殿下面前,你不可胡言,想好了再說,聽到沒有?”
對他警告的眼神,南雪鈺只當沒看見,從慕容夜手裡接過錦帕,自己擦拭了幾下臉上的水珠,低聲道,“殿下,我自己來。”慕容夜指尖的溫度,讓她憶及昨晚偎在他懷裡的感覺,一樣的溫暖,一樣的讓她安心……
“雪鈺,快說清楚。”南正衍臉色一沉,合著這個女兒現在眼裡只有越王,連他的話都假裝聽不到了是不是!
南雪鈺抬眸看他,冷笑一聲,道,“父親,事情很清楚,這迷藥是謝姨娘和二夫人拿來對付我的,為的就是要我的命!”她真是太大意了,而且也沒想到“碧落黃泉”的藥性竟如此強烈,饒是她懂醫術,平常也放了些解毒的藥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想到還是著了道兒,差點淹死在池塘裡!想來謝以蓮母女打的就是這主意,就算她淹死了,也是她自己進去的,旁人誰都沒有動她,她死也白死!
南雪蓉聞言大驚,劇烈否認,“南雪鈺,你別血口噴人!我、我根本就沒做過,誰要害你了,你少冤枉人!”
“是啊,雪鈺,”謝以蓮也擺也一副寬容的長輩樣子來,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平時就對我有些意見,可我終究是你二孃,怎麼會害你?你是不是聽信了什麼人的挑唆,上了當了?這迷藥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你這樣誣衊我跟雪蓉,連老爺也會跟著遭殃的,你可要想清楚哦!”
南雪鈺冷冷看著她,無聲冷笑:拿父親來壓我,當我會害怕嗎?今日的事與父親無關,你當父親是白痴嗎,任由你把他拖下水?“我當然不是信口胡說!是不是你們,把採蕊叫來,一問便知!”
南雪蓉臉色一變,急急地道,“採蕊只是個丫環,她知道什麼?!她——”
“把人叫來!”慕容夜以不容拒絕的冷酷語氣厲聲吩咐,“快去!”
“是,殿下,”南正衍回頭對管家道,“殿下的話沒聽到嗎,還不快去?”
“是,老爺!”管家不敢怠慢,趕緊去叫人。
不大會兒,採蕊冒雨進來,驚恐莫名地跪倒行禮,“老爺,二夫人,奴婢——”
“採蕊——”
“二姐,你急什麼,”南雪鈺立刻打斷南雪蓉的話,神情不屑,“你跟採蕊沒有早些套好詞兒,現在才來警告她不要亂說話,不嫌太晚了嗎?”
南雪蓉大驚,“你、你胡說什麼!誰、誰要跟她套詞了,我、我根本——”
南雪鈺懶得跟她廢話,對採蕊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父親可以留你一命,否則殿下追究起此事,你將被處以極刑,你家人也會跟著受牽連,你自己想清楚。”
“奴婢——”採蕊幾曾見過這等陣仗,早嚇得魂不附體,求救似地看向南雪蓉,“二小姐——”
“關我什麼事!”南雪蓉自己還嚇的六神無主呢,還有閒心管她!“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知道,別扯上我!”
採蕊登時傻了眼,“二小姐,你、你不能不管奴婢啊!奴婢都是按二小姐的吩咐做的,二小姐怎麼能——”
謝以蓮臉色大變,喝道,“賤人,你胡說什麼!雪蓉吩咐你什麼了?分明是你心存不軌,用迷藥害人,還想狡辯?!”
南雪鈺冷笑一聲,不屑地道,“謝姨娘,你這話未免說的太言過其實了吧?那碧落黃泉是何等藥物,採蕊一個小小丫環,怎麼可能弄到手!分明就是你跟二姐指使她,是不是?”
“我沒有——”
“你有!”南雪鈺臉容一冷,煞氣逼人,“你們故意讓採蕊撞飛我的傘,把我帶進事先點好薰香的涼亭,你們還想否認嗎!”想想真是險啊,如果沒有赤焰和唐奕在暗中保護,她這會兒早已經跟著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