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來,可是要穿上這麼漂亮的宮裝去嫁給一個傻子,她怎麼高興得起來!
謝以蓮推門進來,見此情景,也有些無奈,把華服拾起,拍了幾下灰塵,勸道,“雪蓉,你不是已經跟翼王商量好了嗎,還氣些什麼?”這衣服是越王親自送過來,若出個什麼差錯,誰擔當得起。
“我就是不甘心麼,”南雪蓉嘟著嘴,雖然跟耀哥哥計劃好了,可只要一想到她將要每天面對一個傻瓜皇帝,她這心裡還是疙疙瘩瘩的,說不出的煩躁,“娘,南雪鈺……”過幾天她就要進宮了,再不把南雪鈺給“收拾”了,就沒機會了。
謝以蓮眼裡露出狠毒的笑意來,“今天正是好機會!我方才聽丫環們說了,南雪鈺昨天沒回府,她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於禮不合。”要知道,未出閣的女兒是不能在外面過夜的,否則會被說成是傷風敗俗,會被人笑掉大牙。
“是嗎?”南雪蓉也很意外,“她去哪了?”
謝以蓮不屑地冷笑,“還能去哪兒?指不定去見哪個野男人了,跟她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她眼珠轉了轉,顯然早已想好計謀,“待會兒她回來,我就狠狠羞辱她一頓,她受不得氣,還不得跟她孃親一樣,一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事兒鬧的,南雪鈺在山上待了一夜,倒給了她機會了,她還真是會打算!
南雪蓉眼裡頓時射出興奮的光芒來,“這主意好!娘,你真有辦法!”
母女倆正說著話,丫環進來稟報,說是三小姐回來了,正到前廳。
謝以蓮冷笑兩聲,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急急往前廳過去。
南雪鈺正跟管家說話,她要準備傷藥替北絕冥治傷,還要替孃親和大姐修墳,需要銀兩,當然前一個原因她不會說,只要說出是父親的意思,要她為孃親盡孝道,管家自是不能不拿錢給她。
“三小姐的意思,要多少?”管家在丞相府做了很多年,慣會察言觀色,丞相對三小姐態度上的轉變,他看在眼裡,當然不能怠慢了她。
南雪鈺淡然道,“富貴人家修墳的規矩,管家想必是知道的,我娘在世時,還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是正室,不過她一慣節儉,我也不想讓她在天之靈不安,五百兩足矣。”
管家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好大的口氣,富貴人家修個墳,至多兩三百兩,你張口就是五百兩,還是節儉來的,真有氣魄!“五百兩?”
“休想!”謝以蓮撐著傘進來,甩手把傘扔下,氣道,“南雪鈺,你聽著,丞相府的家產,不是讓你拿來揮霍的,你憑什麼從南家拿錢?”居然張口就要五百兩,各房一個月的花銷不過才幾十兩,虧她敢張這個口!
南雪鈺冷冷看她一眼,“憑我是南家的女兒,憑父親開了口同意,怎麼,謝姨娘有意見?”
“你——”謝以蓮氣的臉色發青,冷笑道,“老爺同意什麼了?替沈雨筠那個……短命的修墳?南雪鈺,你別得寸進尺,老爺雖然答應,但沒說你可以隨便動用南家的錢,有我在,你別想拿走一文!”虧得她還記得上一次的教訓,沒敢當著南雪鈺的面罵沈雨筠,否則又該挨耳光了。
“是嗎?”南雪鈺眼神冰冷而嘲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我當然不會從南家拿走一文錢,我要拿的,是五百兩——管家,拿錢去。”
“你敢!”謝以蓮瞪了管家一眼,氣勢洶洶地道,“我是當家主母,南家我說了算,我不點頭,你敢拿給她一個子兒試試!”
“管家,”南雪鈺神情酷寒,“還不去?”
這……
管家冷汗涔涔,可算是為了難,一邊是當家主母,一邊是正得老爺歡心的三小姐,而且聽說三小姐還是太后的坐上賓,這哪個都得罪不得啊,把他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南雪鈺,你別太囂張!”謝以蓮冷笑道,“我問你,昨天你一夜未歸,去哪裡了?”被這賤人一鬧,她差點忘了正事!
就知道你會藉此說事!南雪鈺眼神輕蔑,都懶得看她,“昨天是我孃親祭日,我去祭拜她,礙著謝姨娘什麼事了?”
“祭拜?”謝以蓮明顯不相信,就算事實如此,她也會藉著這個由頭生事,聞言哈哈怪笑兩聲,“祭拜了一天一夜?”
“是,”南雪鈺面不改色,早已想好措辭,“後來雨下的太大,山路溼滑難行,我就在山上過了一夜。”
“在山上過了一夜?”謝以蓮不屑地上下看她一眼,“這種鬼話,誰會相信!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去會相好的,嗯?”
南雪鈺臉色發青,謝以蓮這話,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