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
“保護我自己。”彥卿在南宮信開口出聲前及時伸手按在他嘴唇上,“我說完了你再說。”
南宮信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你覺得今天差點兒出事兒是你的責任,我也這麼覺得。”
南宮信微怔,彥卿沒管他的反應,繼續道,“但你的錯不是你有事兒沒想到,而是你腦子裡要想的事兒太多。”
彥卿伸手撫在他的額頭上,“人腦子一共就這麼大點兒,你就是再聰明,這裡面東西塞多了早晚有一天就會攪合亂了。你要是想從根源上避免類似的事兒再發生,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拿出來一部分放到空地方比較多的腦子裡攪合去。”
彥卿抓過他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我知道,放到別人那兒你肯定不放心,剛好我這兒空地兒多,可以隨便你往裡塞。但我這腦子閒了太久了,一上來就塞太複雜的事兒估計也會攪合亂了,考慮到你操心的那些事兒裡我最清楚的就是我自己的事兒,所以,為了你不再犯危及到我生命危險的錯誤,最佳解決方案就是讓我幫你操心我自己的事兒。”
被她這麼繞下來,南宮信居然一時找不到可以有效反駁她的理由。手從她的額頭慢慢滑到她的臉頰,南宮信輕輕吻她,從額頭,眉心,鼻尖,到嘴唇,到頸項,越吻越深。
把頭埋在她側頸,呼吸著她身上清淺的馨香,南宮信輕聲道,“給我個改過的機會,我繼續為你操心,你幫我操心些別的,可好?”
彥卿在他耳後輕吻,“什麼?”
南宮信貼在她耳邊道,“我把我交給你,你可願管我?”
彥卿溫溫柔柔地回了一句,“不管。”
南宮信被她狠狠閃了一下,抬起頭來,“為什麼?”
“管不了。”
南宮信仍追問,“為什麼?”
彥卿有理有據地道,“你不聽話我怎麼管啊?”
“我聽話。”
這人一本正經嚴肅認真地說出這仨字,彥卿實在hold不住“噗”地笑出聲來。“看在你聽話的份兒上,我就暫時管你了,不過咱們說好了,你要有一回不肯讓我管,我可就再也不管了。”
南宮信點頭,“好。”
“你可是一國皇子,答應的事兒不能反悔啊。”
南宮信又點了次頭。
“好,”彥卿一本正經地道,“那你再回答我兩個問題。”
“你說。”
“我的事是不是你的事?”
南宮信點頭。
“你的事是不是我的事?”
南宮信剛要點頭,突然反應過來這女人給他下了個什麼套。
他要是點頭,那就是承認她在管他的時候也能管她自己的事兒了,繞了半天他還是要答應讓她攪合進保護她自己這項無比艱鉅浩大的工程中。
他要是搖頭,那就是不讓她管他,又跟自己剛剛說的話背道而馳。
他今晚果然是被溜達的命……
南宮信默默嘆氣,輕撫著她柔軟的腰背,“你何時這麼聰明瞭?”
“不是我聰明,你自己說的,是你苯。”
“……”
☆、77最新更新
事實上;心有餘悸的不只有這倆人。*。
北堂墨聽那個頂替彥卿在王府裡晃悠了一天的女侍衛描述完當時無聲無息間就你死我活的場面後,後背上出的冷汗比剛才忍傷口疼痛時候出的還多。
萬幸;那女人沒在這要命的事兒上跟他瞎掰。
之前他跟彥卿要了個南宮儀寵妾的名字,是打算著勾搭上這個女人套出點兒南宮儀的私房秘事好深入瞭解一下這個可疑指數五顆星的敵人,可還沒著手幹這事兒南宮儀就莫名其妙先解脫了;所以他在匆忙回營之前問了彥卿一件事兒。
這裡的人普遍認為南宮儀是跟誰一夥兒的。
北堂墨的邏輯很簡單;能讓南宮儀死;那圖的肯定不是說丟下就能丟下的小事兒,所以如果死一個南宮儀沒把事兒辦成;那就很有可能再死一個一眼看過去就跟南宮儀一路貨色的人。
她第一個說的是皇后。
所以北堂墨讓她再說一個。
她第二個說的是齊穆。
所以北堂墨讓她再說一個活的。
她第三個說的是她自己;還特別強調是以前的那個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自己”。
所以北堂墨安排了這麼一出。
本來只是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