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他們已經死了,整個柳相府也被自己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凌笑最憤怒最懊悔的時間點已經過去了,現在才來說這些話,已然‘激’不起她絲毫的情緒‘波’動。
想要用‘激’將法來‘激’得自己發怒,在盛怒之下一刀殺死他,軒轅禛這個主意打得是不錯,可惜凌笑不願意配合。
她早就說過,對待敵人,一刀斬並不能讓他們痛苦,有時候反而是一種解脫。虐待敵人,要先摧殘他們的身心,將他們的鬥志徹底打垮。生不如死的自我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用兩根手指捻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點心,凌笑將點心移到鼻子旁邊輕輕地嗅了嗅,卻沒有張開嘴咬下去,而後狀似無心地說道:“在連累最親最在乎的人這一方面,咱們是半斤八兩,少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比起本尊這種無心之失,你這種蓄意縱容連累了親人致死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在本尊面前曬優越感?”
“軒轅琪會死,不正是你縱容出來的結果嗎?事到如今才來擺出一副好哥哥的嘴臉,軒轅禛,你可以再噁心一點不?”
“哐啷——”聽了凌笑冷淡的嘲諷之後,軒轅禛氣急敗壞地從臥榻上跳了起來,一把將凌笑旁邊的桌子給掀翻了。
抬起眼皮瞅了瞅軒轅禛,見他咬緊牙關、雙目睜大,臉頰因為暴怒而漲得通紅,‘胸’口不停地劇烈起伏著,凌笑的嘴角扯了扯,繼而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你閉嘴!”眼睛一直怒瞪著凌笑的軒轅禛,在看到她臉上的嘲諷時,頓時勃然大怒,衝著她大吼大叫起來,“我沒有!我那麼疼小琪,又怎麼會害死他?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小琪,是你——”
懶散地用尾指掏掏耳朵,凌笑一副不堪驚擾的模樣,眉頭輕輕皺了皺,用眼角餘光瞥了軒轅禛一眼,然後突然抬起腳對著他的小腹就是一踹,將他踹飛出去撞到牆上。
“別在本尊耳邊嚷嚷,吵死人了都。”不耐煩地抱怨了一句,之後凌笑收回了腳,將左腳搭在右‘腿’上,半個身子癱在椅子裡,坐得歪歪斜斜的好不慵懶,“哼!敢做不敢當的匹夫!”
“如果不是某些人自己心思不正,喜歡上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軒轅琪又怎麼會被人‘誘’導至走上喜好男風這條路?
如果不是被人‘誘’導喜好男風,軒轅琪又怎麼會玩兒遍了男人尚且不知足,還將魔爪伸向了稚齡男童?
如果不是軒轅琪將魔爪伸向了稚齡男童,他又怎麼會被人勸說慫恿,於十一年前擄了本尊進了三皇子府,想佔本尊的便宜?
如果不是他‘色’膽包天,想佔本尊的便宜,又怎麼會惹得本尊兇‘性’大發,將之滿‘門’屠殺,血洗三皇子府,最終落得沒有一塊好‘肉’殘留?
軒轅禛,你倒是給本尊說說,到底誰才是真正害死軒轅琪的兇手?沒有你心存這種不倫之戀的兄長,軒轅琪如今還活得好好的,雖說未必就是走上歪路,但至少他不會成為人人厭惡、為之不齒的好‘色’三皇子!
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尊害死了軒轅琪,本尊倒是納悶了,是本尊‘誘’*拐他去喜好男風的嗎?是本尊縱容他喜好男風的嗎?是本尊慫恿他對本尊出手,最終命喪黃泉,死無全屍的嗎?
不是。‘誘’*拐他去喜好男風的是你,縱容他喜好男風的是你,為他物‘色’歡好之人,慫恿他對本尊出手的還是你!軒轅禛,你因為自己的那點兒不能見人的心思,將自己的親弟弟騙上了斷袖之癖這條不歸路,歸根究底害死他的人,其實就是你軒轅禛!
說什麼要為弟弟報仇,呵呵!軒轅禛,你不覺得你的說辭和做法太過噁心了嗎?騙軒轅琪走上不歸路,縱容他聲‘色’犬馬以至於最終害死他的人,居然口口聲聲說要為他報仇,呵呵!只怕軒轅琪泉下有知,都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將你碎屍萬段尚且不能解恨!”
凌笑的話,字字誅心,全都敲打在軒轅禛的痛腳上,在他血跡斑斑的傷口上撒鹽灌辣椒水,將他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狼狽和不堪全給挖了出來。
是的,整個蒼瀾帝國的所有人,全都以為二皇子軒轅禛對自己的親弟弟軒轅琪愛護有加,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心裡對自己的弟弟存有不容於世的愛戀。
愛上自己的親弟弟,並且他們兩人都是男的,不管是出於哪一點,他的感情都不會被世人認可。尤其是,軒轅琪根本就不知道他這份畸形的愛戀,甚至於他根本就不愛男人,不好男風。
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苦苦掙扎,這樣的痛苦軒轅禛受夠了,所以在‘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