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浩臨昏‘迷’前都不忘要出去找凌笑,身體還保持著向前的姿勢,小十一的眼神頓時暗了暗,心裡默道:別怪我,我也是為了九哥好,不然那人不會放過九哥的。
……
那廂凌浩中刀昏‘迷’被人帶走的事情,凌笑一無所知,她現在只顧著要去二皇子府,去為她外公一家報仇雪恨。
十一年前,三皇子滿‘門’被屠,十一年後,三皇子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二皇子,將會步上他弟弟的後塵,被當年的肇事者屠盡滿‘門’。
來到二皇子府‘門’前,凌笑沒有直接轟開眼前的大‘門’,而是翻身躍過了外圍的圍牆,大喇喇地進了二皇子府殺人填命去了。
此時天‘色’漸暗,已是接近黃昏了。恰逢逢魔時刻,大魔王降臨,豈不是正應景?
在二皇子府‘門’房的下人和‘侍’衛呆愕的目光中,一身丁香‘色’的凌笑翩然從天而降,‘唇’角絕美笑‘花’綻放之際,亦是二皇子府眾下人血‘花’飛濺,人頭落地之時。
有偶然經過的婢‘女’瞧見了府中下人腦袋與身體分離的血腥場面,驚得失口尖叫起來,引得府內‘侍’衛頻頻出動。安靜而秩序井然的二皇子府,終於開始熱鬧起來了。
手握寒冰長劍,凌笑一個翻身,一個側首,一個轉身,一個跳躍,皆是奪走了幾條‘性’命,右手挽了個劍‘花’,劍身翻轉間又是十數人隕落。
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戲耍著這些‘侍’衛,凌笑玩膩了之後反手一揮,漫天的冰針如‘春’天細雨,密密麻麻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三百六十度零死角無差別攻擊,饒是‘侍’衛們和僕人們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了呢?
就如同沒有帶傘的人在傾盆大雨中狂奔,可不管他跑到哪裡,前方永遠是落不盡的雨幕。同理可鑑,不管底下的那些人逃到哪裡,都無法逃開範圍廣、數量多、鋒利如刀一沾必死的冰針雨。
“唉!真是可憐哦!”身為始作俑者的凌笑,整個人漂浮在空中,看著底下的慘狀不僅為他們叫起屈來,“身為主子,出去屠殺了人家滿‘門’,以致招來了敵人的反撲,結果自己卻躲起來,讓府中無辜的子民為你承受這份罪孽,真是罪過啊罪過!”
“你們死後若是去了冥界,可別忘記告訴冥王你們究竟是因何而死的。”
“你們家主人屠殺了別人滿‘門’,連小貓小狗,未出生的嬰孩都不放過,所以啊,今天二皇子府會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有怨念,那就請對著你們家主子去吧。”
“哎喲!真是可憐見的!又不是賣身給人家二皇子,如今人家造了孽卻要你們一家老老小小用‘性’命來為他償還,這份差事兒當真是不值啊!”
“那也沒法子不是,誰讓你們生來不幸,攤上這樣無情無義,冷心冷肺的主子呢?”
……
☆、240。第240章 欠了小爺的,一個也逃不掉!
凌笑狀似自言自語,實則是在挑撥這些‘侍’衛的感情。
這些‘侍’衛,或許他們迫於皇命在身,不得不為了向主子盡忠而選擇慷慨就義,可若是讓他們的家人也跟著一同慷慨就義呢?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人赴死全家無懼,若是單單隻有他們一個人,或許他們可以不顧一切,用自己的‘性’命來向主子彰顯自己的衷心。可是一旦涉及家人,想來他們就未必會如此信誓旦旦,敢讓家人一起豁出‘性’命為主子陪葬了。
在這些‘侍’衛們遲疑的時候,凌笑並沒有乘機對他們發起攻擊,而是減弱了冰針的攻勢,減少了發出的冰針數量,給予他們更多的餘力去思考這個問題。
懷疑和背叛的種子一旦在人心這片容易滋生黑暗的土壤上紮了根,即便沒有外部的刺‘激’和營養,它自身也會從這片特殊的土壤上汲取養分。
要知道,人心是最善變的,同時也是最為無情和邪惡的。
彷彿是一個音樂指揮家,凌笑指揮著這些冰針的移動和攻擊,指哪兒打哪兒,‘精’準的‘操’控讓人不得不驚歎這些冰針像是開了靈智的靈物一般。
如果不是在這種瀕死的關頭,如果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或許下方這些‘侍’衛們會發表一下自己的驚歎。只可惜,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餘力去考慮這種事情了。
在他們尚在猶豫的關頭,凌笑看著他們踟躕不定的模樣,嘴角邪氣地一揚,如同樂隊指揮官一般指揮著一部分冰針繞過了圍牆往遠處飛去。不多時,便聽見孩童嚎啕大哭的聲音,還有老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