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孩子竟然敢發出“擋我者死”這樣的言論來,難道她就不怕百姓們聯合起來反她嗎?
仔細瞧著她的眼神,軒轅德發現這個孩子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發自內心想要屠殺所有與她意願相悖的人。總感覺,這個孩子比起當初在宮宴上遇見時那會兒,要變化了許多。那會兒她雖然脾‘性’‘陰’晴不定,但是眼神還是很澄澈的,至少不會說出這種唯我獨尊的話語來。
然而現在,她的眼神裡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殘酷和殺伐,給人一種“無知百姓皆螻蟻”的強烈感覺。聯想到柳相府的慘變,還有盛京城內百姓們對柳相府一干人等的惡評,軒轅德不難理解這個孩子的突變。
想必她此刻是恨極了那個男人,也同樣恨極了愚昧無知被人當槍使的百姓們吧,所以才會有“不服者死”這樣的念頭。
外柔內剛,這個孩子不僅僅是模樣像極了那個明媚的‘女’子,就連這‘性’子也是沿襲了她。不過,她比之她的母親要多了幾分狠辣。如若當年是這個孩子站在柳雪璃的立場上,只怕不會肝腸寸斷熬死自己,而是提著長劍直接殺進皇宮要了那個男人的狗命吧!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個孩子的‘性’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硬呢!
平庸無為地當了一輩子的影子,為那個男人鞠躬盡瘁做了那麼多年的後備軍,軒轅德唯一一次有了自己的‘欲’*望,還是當年面對柳雪璃的時候。
而今,他再一次燃起了要為自己做主,為自己活一次的念頭,卻是因為柳雪璃的“兒子”,這份緣分當真是奇妙得緊!看來他這一生的際遇,是註定與那個聰慧剔透的‘女’人分不開了。
“呵呵……”想到這一點,軒轅德突然輕輕地笑開了,臉上徘徊多時的‘陰’鬱竟是剎那間消退了不少,看得軒轅錦目光都有些直了。
自打他懂事以來,還從未見過父王笑得如此暢快,他的臉上總是帶著難以言喻的憂愁,時不時都會看著遠方發呆,帶著幾分懷念,幾分歉然。
雖然不清楚父王到底是因何而笑,但是軒轅錦有種很強烈的直覺,那必然是與面前這個看似明媚卻冷酷無情的少年有關。
輕撥出壓抑在心頭多年的一口濁氣,軒轅德抬眼看向凌笑,鄭重地承諾道:“這次合作,本王應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個男人的命,必須給本王留著,由本王親自處理!”
他欠了她兩條人命,時隔十六年,也該是時候還給她了!
凌笑原以為軒轅德是為了給軒轅瑤報仇,所以才想親自手刃那狗皇帝,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這個男人是早已存了死志,想要用自己的‘性’命來與敵共赴黃泉,彌補他曾經虧欠過的、一直留在他內心深處的那朵空谷幽蘭。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凌笑自然是應予了。將詳細的計劃與之商議確立之後,她便告辭了,若來時一般如入無人之境,走的時候亦是飄渺不見蹤跡,這一身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兒,倒是叫軒轅錦這個小屁孩欣羨不已。
搞定了軒轅德,等於明日的輿論趨勢就盡掌我手,剩下的就是安排人手和細節分佈的事情。凌笑匆忙趕回了宅院,將眾人拖起來連夜開會,並將自己此番出去的所有進展一一道明。眾人分配完各自的任務之後便各自散去,一直忙活到天亮才將手頭的任務給完成了,餘下的便是等待正午時分進行他們的扒皮大戲了!
次日天剛‘蒙’‘蒙’亮,盛京城內的很多百姓都早早起來,收拾一番之後便舉家前往午‘門’圍觀。皇城腳下早早就頒佈了今日正午將於午時,對祁山派與龍騰學府一干叛國謀逆的‘亂’臣賊子進行斬首示眾。
雖然部分百姓對此還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不過大多數人對陷萬民於水火之中的‘亂’黨還是極為憤怒的。畢竟國主大人不會信口雌黃,必定是有理有據才會將之擒住下獄,若不是祁山派等人自知理虧,又怎麼會束手就擒,不做任何辯駁和反抗呢?
還未到正午時分,午‘門’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連通的兩條大街全都擠得滿滿當當,別說是劫刑場救人了,就連轉動一下身子的空隙都沒有,又談何救人撤離?
這個局面,也造就了押解煩人的囚車無法正常駛進去午‘門’的行刑場上,監斬官也是無法成功擠進去監斬臺這樣的情勢。百姓們嚮往前擠進去看行刑,士兵想擁著監斬官和犯人進場,兩者相互擠壓推攘,搞得進不得退不去,場面一度瀕臨失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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