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眼的這個時候還幫著他說話,你自己仔細看看,上頭的字分明是被他給磨了,除了那些字,這玉與你的那塊還有甚區別?”
“那也不定就是蘭兒偷的……”
正說話間,王熙鳳已經領著賈寶玉屋裡的丫鬟一塊過了來,接過那玉都看了一遍,看胤礽的眼神便都帶上了懷疑,尤其那幾個丫鬟,因為對胤礽先頭向賈寶玉討她們的事情還耿耿於懷,這會兒可算是逮著了機會,丫鬟襲人道:“先前寶二爺說要還禮給蘭哥兒,問他想要什麼,他那個時候就眼睛一直黏著寶二爺的玉,雖然沒說出口,但想必是很想要的罷。”
“冤枉啊!”胤礽輕抿著唇一言不發,容二卻是跪了下去喊起了冤:“那玉確實是富察二少爺送給少爺的,不是寶二爺的玉,少爺更沒有偷玉,太太您一定要相信少爺啊!”
胤礽身邊伺候的幾個紛紛跪了下去喊冤,而胤礽看王夫人的眼神越來越冷,原本他還想著過個幾年再說,如今看來是得提前與這榮國府分家了。
王夫人看胤礽半點不覺有錯還敢冷眼瞪著自己,更是惱火不已,大喊著:“來人!”
賈母一直在抹眼淚,嘴裡念著‘造孽啊,這都是什麼事啊’卻似乎是預設了王夫人的舉動,很快屋裡就進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家丁。
王夫人看胤礽:“你還不肯認錯嗎?”
胤礽只嗤笑了一聲,答也不答。
“將這個孽子拖下去,家法伺候!”
“老太太,太太,恕罪啊!”
王夫人話音才落,聞訊而來的李紈就紅著眼睛噗通一下跪倒在了賈母與王夫人面,哭著求她們:“蘭兒身子弱,先前才大病了一場,經不得打,你們要罰就罰我吧,我替他受,我替他受啊!”
胤礽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而王夫人轉而便教訓起了李紈:“你是怎麼教兒子的?小小年紀不學好的,倒是做起了那雞鳴狗盜之事,當真是敗壞家風!今日我不教訓他,他日他在外頭捅出更大的簍子來連累了榮國府,你讓我如何與榮國府的祖祖宗宗交代!”
胤礽走上前了一步,彎下了腰,扶住李紈的胳膊:“娘,起來吧,我們不求她們。”
王夫人見他這幅態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催促起那些壯漢家丁:“都還愣著幹嘛!將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拖下去家法伺候都沒聽到嗎!”
話說完當下就有人上去要拖胤礽,胤禔終於是看不下去了,猛地拉住了胤礽的手,幫他擋過一遭,然後狠狠瞪了一眼想拖人的那個,對方顧忌他的身份也不敢太放肆,當下又往後退了一些,胤禔將胤礽護住,冷聲問賈母和王夫人:“如果爺今日一定要保蘭少爺呢?”
王夫人見此情景怒喝:“富察二少爺!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榮國府的家事!”
“欺人太甚的是你們,你們這不是在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是什麼?”胤禔毫不客氣地回敬。
“你!”
“爺如何?”胤禔握緊了胤礽的手:“蘭兒是爺的人,爺保定他了,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是跟富察府作對,你們自己掂量吧。”
胤礽聞言嘴角微抽,他寧願和榮國府撕破臉皮也不要他當著這一屋子的人講這麼曖昧不清引人遐想的話。
王夫人氣得臉都青了,抖著手指指著胤礽和胤禔:“你……你……你們……你們……”竟是半響說不出句話來。
一片混亂中,賈寶玉低聲吩咐自己的小廝:“趕緊去與父親說這裡的事情,請他過來。”
“二爺您為何……”小廝有些不願意。
“快去!”
那小廝見賈寶玉堅持只得是不情不願地去了。
賈寶玉心想著他爹素來最疼蘭兒,應該會來救人的吧?
而一旁來看熱鬧的賈環從聽到王夫人說要家法伺候胤礽起,就縮著脖子躲到了最後面去,心有餘悸不已。
胤礽掙脫了胤禔的手,將滿臉都是眼淚的李紈攙扶了起來,遞了帕子給她,低聲安慰著,再不理王夫人。
王夫人卻突然放聲乾嚎了起來:“都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都爬到我頭上來了!如今還連著外人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家都讓你們當去吧!我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眾人被這番變故給嚇了一跳,賈母連連嘆著氣,一邊寬慰王夫人,一邊教訓胤礽:“還不快給太太賠罪,你看看你都把她氣成什麼樣子?”
胤礽只是冷笑,對她們演的這出戏半點不為所動。
正鬧得不可開交間,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