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那些要好看得多呢。”
周圍的姑娘們已經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議論了開來,賈寶玉更是看直了眼,雙手接過,連連道:“當真是好極,妙極!”
胤礽彎起了嘴角,就知道這傻小子會是這副反應。
眾人正鬧著,突然一道尖銳又似是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哎呀,這麼漂亮的鳥兒,倒是人人見了都讚歎呢,可惜被這鳥籠子束著,可不就像那養在深閨裡的金絲雀嘛,送給我們寶二爺,倒當真是好極妙極了。”
胤礽抬眼看去,說話的是那正捂著帕子掩嘴笑的趙姨娘,賈寶玉和眾姑娘們的注意力還在那鳥兒上頭倒是沒反應,卻是賈母臉色沉了一沉,王夫人微皺了皺眉,李紈略顯尷尬,而王熙鳳已經很有眼色地岔開話題張羅著眾人回席,生日宴要開始了。
胤礽在心裡暗罵了趙姨娘一句,也回了座位上去。
他送這麼個玩意兒給賈寶玉,確實有調侃嘲諷他的意思,卻沒想過讓趙姨娘這個喜歡無事生非地給當眾說出來給他找麻煩。
兩個月前,榮國府重長孫賈蘭一病不起,其母李紈日夜照顧,焦心竭慮,賈蘭命薄,到底是去了,之後那身體裡的人便成了聖祖康熙朝兩立兩廢圈禁至死的苦逼太子爺愛新覺羅胤礽。
胤礽於半昏半醒間,接受了賈蘭的全部記憶,清楚知道了自己現下的身份和所處的時代,之後便小心將自己隱藏起來,做起了這榮國府不受寵的嫡重長孫賈蘭。
在賈蘭的記憶裡,如今已是乾隆二十四年,乾隆是取他這個太子而代之登基稱帝的他的四弟胤禛的兒子,眼下距康熙朝已有近四十年之隔,而這榮國府及隔壁的寧國府祖上榮國公賈源和寧國公賈演兩兄弟俱是他大清當年入關的功臣,因戰功受封了公爵,到如今已經傳了三代,家道風光,人人豔羨。
只是匪夷所思的地方在於……按說這順治朝就封了公爵的兩位國公在胤礽的記憶裡,終康熙一朝卻是不曾存在過的。
賈蘭是榮國府二房賈政英年早逝的嫡長子賈珠的遺腹子,只是他這嫡重長孫,卻是個不怎麼受寵的,原因無非是當年王夫人對賈珠愛如珠寶,賈珠娶了李紈沒多久便一病不起,竟是去了,王夫人認定是李紈剋死了賈珠,對其諸多不滿,對賈蘭便也是怨屋及烏,始終喜歡不起來。
何況她還有賈寶玉這麼個銜玉而生的么兒,老太太賈母更是將寶玉當做心肝兒命根子,於是這賈蘭,便也就只能靠邊兒站了。
所以賈蘭一貫溫和低調,李紈也過得很是隱忍,胤礽來了之後,卻也無意改變現狀,但是要他像賈蘭那般裝著與世無爭,他卻也是做不到的。
個性張揚肆意的太子爺,即使被十幾年的圈禁生涯磨平了稜角,即使變成了這不被人看重的公府重孫,到底也依舊是那個骨子裡透著驕傲的火鳳凰。
花廳裡頭依舊喧囂,胤礽坐的位子不起眼,也無人擾他,他樂得清閒,自顧自地吃著東西,目光不經意地四處掠過,看這雕欄畫棟,金碧輝煌的佈置,再看這人聲鼎沸,熱鬧非常的場景,便忍不住暗自撇嘴,這榮國府金孫的生辰宴,倒是比他這個皇太子當年千秋,卻也不遑多讓。
當然那也是因為,皇太子的生日是元皇后的祭日,便是從不曾如此熱鬧而已。
吃了個七分飽,想起李紈交代過的要給他寶二叔敬酒,雖然胤礽是打心眼裡不樂意,卻也不想讓這個對他算是很不錯的女人為難,瞅著賈寶玉身邊圍著的姑娘少了些,這才拎了杯子走上了前去。
賈寶玉一直在逗弄那籠子裡的鳥兒,胤礽的酒杯已經舉到了他面前,才終於是分了些注意力過來,眉開眼笑地舉杯,就與他喝了。
胤礽心中好笑,若非這七彩的鳥兒,他倒是不能得了這位二叔的青睞了。
賈寶玉一向喜與姐姐妹妹們尋歡作樂,對府中兄弟子侄多是不大搭理,平日裡見了胤礽也就是賈蘭他這個嫡親的侄子也說不上兩句話,這會兒倒是熱情,喝過酒又提議道:“這鳥兒稀奇,我就這麼收下了也不大好意思,不如明日你尋個時候去我屋裡挑件東西,就當我回你的禮吧。”
“那便謝過二叔了。”胤礽也不跟他客氣,賈寶玉屋裡的好東西比他那多得多,既然對方樂意給,他更沒有不收之理。
生日宴還沒結束,乏了的賈母和王夫人便回去歇息了,賈寶玉與一群姑娘在行行酒令,似乎完全沒把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規矩當回事,胤礽看了一眼,沒半點興致提腳就回了去。
李紈被王夫人給叫了走,講了有小半個時辰的話才回來,胤礽見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