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卻有些無神,臉只有巴掌大小,雖是我見猶憐的姿色膚色卻過於暗黃,生生降了顏色。只穿了簡單的短褐卻有些凌亂,顯然是剛穿上還來不及整理。
本鴉清清嗓子,輕咳了聲,“本…我說,嫂子,今日不是令夫頭七麼,怎的未擺酒席?”本鴉話說一半時她的臉色便變得極為難看,蹙著眉惡狠狠的瞪著我,她這麼一個凡人瞪視本鴉本鴉倒並不害怕,可是本鴉身旁的男鬼身上散發的冷氣委實過於陰寒了些,本鴉實在是受不住的接連打著寒顫。
“姑娘這是什麼話,雖今日是奴家官人的頭七,但…姑娘也可見,奴家家境寒酸,又哪來的閒錢置辦酒席…”女人邊說邊從衣襟裡掏出一方布帕,作勢拭去眼角流下的貓尿。
本鴉如此說她也是有情可原的,自她出來身上就傳出絲絲縷縷的死氣,而這一切,也只有身為烏鴉精的我才能聞出,畢竟,黑心黑肝的人著實不少,可長著一副柔弱面龐身若扶柳的女子卻不多見。
本鴉正欲說話,他卻衝本鴉搖了搖頭,本鴉只好與那女人草草告別。
回去的路上,他走在前,本鴉跟在他身後,半路無話。
忽而聽見他一聲長嘆,本鴉本以為是幻聽,怎料他居然開了口,
“我早該知曉的,她那樣一個女人。”
這樣的話,本鴉到底該怎麼接?本鴉還在苦思著怎麼回他,他卻自顧自說著話,似乎不需要本鴉回他。
“四年前,他帶著若兒來找我,說她是我大哥的娘子,我大哥被迫參軍,卻戰死邊疆,留下了她和若兒前來投奔我。我本也是相信她的,未曾懷疑過她,可是,每當我問及我大哥的事,她卻總是言詞閃爍,顧左言他。就在前不久,村裡來了一個逃兵…我思慮許久,還是去了那逃兵家中。
他告訴我,我大哥確實參了軍,但卻在去邊疆的路上偷偷折回了家,做了逃兵。”
“那她是騙你的?她為什麼騙你,而且…你們怎麼成了夫妻?”本鴉又口不擇言了。
他沉默了半晌,開口回我,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騙我,我就去了大哥曾呆的那個村落,終於明白了真相。我大哥偷偷折回了家,本想著收拾行李帶著她和若兒另尋住所,怎料碰見若兒坐在門口替她和另一個男人望風。我大哥大受打擊,去了廚房要和她和那男人同歸於盡,可是,她偷偷拿了榔頭把我大哥和若兒敲暈。後來,那男人殺了我大哥,她便帶著若兒來尋我。至於我和她成了夫妻…是因為她說她一個寡婦又帶著一個孩子,與我住一起恐遭外人閒言碎語,與我說了成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