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伽藍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蛾燈六
直到伽藍臨死前,他才告訴了靜嵐真相。他本喚作伽藍,而非伽衍——降國的太子。
伽藍一生皆苦,卻獨獨死時是最快樂的。他試探靜嵐,得知了靜嵐的心意。故他快樂。
靜嵐一生皆苦,家國大愛與小情小愛。她選擇了大愛,便註定失去他。失去了他,便註定一生苦一世哀。
——
“蟬娘,我一路走來,總覺得該歇在你這裡,似乎只有這裡,才可安身。”女子看著蟬娘道。
“不,”蟬娘緩緩搖了搖頭,“你註定的歸宿,不是我這裡。”
“那我該往何處去呢?”
“去你想去的地方。”
“蟬娘話語過於深奧,可否說詳細一些?”
“西,你往西,便可尋到那個男子。”
“多謝蟬娘”女子起身便要離去。
“切記莫在認錯了他,還有,你喚作緋黛。”女子回頭,雖不懂蟬娘話裡意思,卻還是道了謝,離了七月鋪。
而前世的故事,還未完結。
緋黛又去尋了釋花。
“大師,我問你一事,倘我知了,便可將靜嵐還與你。”
“你問罷”
“前世裡,你可曾救過一隻飛蛾?”
“從未。”
“多謝大師”緋黛說完便走向釋花。
釋花抬手扶住了“緋黛”。
“這裡、是哪兒?”
“靜嵐,你可願與我一同攜手天涯?”
釋花扶住她,語氣難得有了起伏。
“緋黛”看著面前的僧人,正欲出口的“不願意”出口卻變作了,
“願意”
釋花與“緋黛”,伽藍與靜嵐,錯過了一生,誤會了一世,卻在這一世裡,得到了圓滿。獲得了一世皆安。
緋黛離了靜嵐的身軀後,飛行不過幾步便跌落在地。迷濛間又聽見了記憶的聲音:“這麼可愛的飛蛾,怎生跌倒了?”
緋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眼前卻依舊是迷濛一片。
緋黛想,兜兜轉轉,她最終還能見到他,這一生,就這麼盡了,也不為憾了。
蟬娘把玩這手裡只剩空殼的蛾燈,莞爾一笑。
“當初封了你,如今放了你,他等你三百年,也夠久了。”
緋黛一路向西前行,長日趕路,緋黛覺得口渴的緊,便進了身旁的荒廟。
緋黛走到井邊,卻發現裡面沒了水。
“世人趕路皆為常情,但這麼漂亮的姑娘獨自趕路,卻著實不大安全吶”
廟裡傳來一個男子輕佻的聲音。
“誰?”緋黛放下木桶,問道。
男子緩緩從廟裡裡屋出來,緋黛才看清了他的容貌,他著一藏青鶴毞,青絲未束,只在髮尾系一藏青發繩,眉目妖嬈,眼下的墨痣惹眼之極。緋黛看著他,卻覺得這樣一個輕佻的男子,極為面熟。
“姑娘喚我鍾離便可。”
——第二卷【蛾燈】篇完。
蟬娘手撫過件件瑰寶,忽的停在一個匣子上。匣子似乎有些年月了,散發出古樸的氣息,墨色為底深絳為紋,構成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在匣子上仿若即將開放一般。奇異的花紋,顯得極為神秘。蟬娘輕拂過匣子上的花紋,微突的花紋刺激著蟬孃的手心。
“你也知曉,你的有緣人快到了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棺娘一
【棺娘】
我雖為繡娘,卻不愛穿針引線,無奈無他選擇。
倘若,你有所求之物,需補之物。
若你能付得起棺孃的條件,
我定可還你、物本面目。
蟬娘輕撫著匣子,抿唇淺笑。
“掌櫃”門外傳來一個婦人蒼老的聲音。
“夫人進來吧”蟬娘起身向門走去。
婦人推了七月鋪的門,進了去。
婦人合上了門,回頭卻被屋裡的點滴燭光弄的眼前一黑。屋外的日光與屋裡點滴燭光的對比,她還不曾適應。
“小女懼光,此廂怠慢夫人了”
婦人仔細辨認,才發現不遠處曲著膝向她賠禮著的蟬娘。
“無礙”婦人向蟬娘走去。
蟬娘扶了她向桌几走去。
婦人坐定,看著蟬娘,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