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寺品德難當好矣!”
緋黛說完,見簾裡半晌無言,心裡便有些忐忑,簾裡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緋黛驚的小退了一步。
床簾被拉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男子,男子著了一襲藏青鶴毞,一隻碧簪束著青絲。眼下一顆小痣顯得他極為惹眼。
“你不是僧人?”緋黛猶豫著開口,心裡卻思量著怎麼樣才能逃脫魔爪免於滅口。
“我何時承認過?”男子看著她,笑得極為奸詐。
“釋花呢?他哪裡去了?”
“你識得那個木頭?嗯…這可是奇談,或許可以寫進書裡。”男子用手摩挲著下顎,饒有興趣的說道。
看來,他和那個釋花確是相識的。或者我可以就此突破,逃出去。
緋黛心裡計劃的極為妥當,面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自然,我與釋花一見如故,所以才來這裡候他,哪知竟遇上了你,所…”
“女施主何曾與我一見如故?”緋黛話未說完,便被門外的男僧打斷。
緋黛僵了身子,緩緩轉身,笑意僵在臉上,著實可笑。
“釋花…主持…小女子是慕名而來的…剛才多有得罪,望主持莫深究計較。”
緋黛努力壓制住羞憤欲逃的心情,組織著措辭,苦著臉道。
“阿彌陀佛,釋花與女施主屋裡閒聊恐會招人猜忌,此於理不合。”
著一身泛白的舊僧袍的釋花委婉拒絕。緋黛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方才道:
“既是如此,小女也不好再多打擾,便就告辭了”緋黛羞惱參半,再呆不得,路過釋花身旁時還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揚長而去。
“呵呵,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居然還敢踩你,對吧釋花?釋花?”男子到釋花身前拍了釋花肩膀一下,釋花才緩過神來。
“釋花,你剛剛怎麼了?莫不是被那丫頭踩傻了?”男子戲謔道。
“那位女施主,像極了我一個故人”釋花喃喃自語。
這廂緋黛剛回了客房,奶孃便急急的進了屋,
“姑娘,不好了,四姨娘歿了!”
“四姨娘?怎生就歿了?”緋黛羞憤未平又增憂煩。
“是,中毒了,而且……”奶孃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眼去,不敢再說下去。
“我的首飾還是香囊?”
“皆非,而是…姑娘鍾愛的那把匕首”奶孃剛說出來便懊惱的停了話語。
“這一次,她們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罷了,隨她們去吧。”緋黛不動聲色得飲了口茶,彷彿不放心上。
“可是…老爺說,說您不必…回去了”奶孃說著眼裡便蓄了淚,姑娘明明心腸善良的緊,卻被那些姨娘害的沒了名聲,夫人又不在管宅裡的瑣事,任那些狐媚子爬上了姑娘的頭上作威作福!苦命的姑娘啊。
緋黛將茶飲盡,“奶孃別在心裡替我難受了,不打緊的,那匕首,無關緊要的物什而已。
今日聽了經,也替母親祈禱過了,我也有些乏了”
奶孃聽緋黛這麼說,便趕緊拿袖子擦了淚,喚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