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面子了。
甘王禮數盡到,也不去管向懷瑾的躊躇,立時返身登車回城。向懷謹雖然是襄王代表,到底是個臣子身份,奈何不了甘王殿下,只得帶隊跟上。他出使之前還信心滿滿,誰料接連在清瑜與甘王面前碰壁,心中窩火,偏又不得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大文學。dawenxue ~
甘王為清瑜準備的四駕馬車豪華闊大,只比甘王的馬車略小,算是十分抬舉這位小郡主了。清瑜剛登上車,便有一位妙齡侍女與一位中年媽媽拉開車門出來迎接。清瑜一見那侍女立刻驚喜的叫道:“木樨怎麼是你?”
原來車裡這妙齡侍女正是陳夫人身邊最信賴的木樨。這次被嘉王夫妻特地派來迎接清瑜,並一路服侍。
木樨淚盈於睫,立即將清瑜扶進馬車坐下,自己跪在清瑜面前哭道:“都怪奴婢照顧不周,才讓郡主在牛頭驛失散。天幸郡主福緣深厚,逢凶化吉。請郡主允許奴婢將功折罪,從今往後一心一意侍候郡主”
本來那次回國是木樨伺候清瑜,後來木樨暈車得厲害,這才換做了何媽**。木樨後來死裡逃生,心中卻將此事當作了心病,覺得自己辜負了陳夫人的託付,害了小姐,心中羞慚不已。故而這次聞說小姐平安歸來,立刻請纓前來迎接。
清瑜笑道:“這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弱女子,能打得過那些窮兇極惡的刺客嗎?我並不曾怪過任何人,你快快起來。”
那位中年媽媽扶了木樨起身,這才上前見禮道:“奴家韓氏,見過郡主”
清瑜點頭,看向木樨。木樨忙介紹道:“這是從前司徒府裡在司徒老夫人面前伺候的韓媽媽,因上次牛頭驛遇襲,咱們府裡許多心腹家人都橫遭不幸。咱們夫人……王妃面前缺了得用的人,司徒老夫人這才派了諸位媽媽姐姐來幫襯王妃。韓媽媽原是在司徒府伺候過王妃的,與王妃有十數年的主僕之情,是最穩妥的。這次王爺王妃特地差了我們來接小姐。”
清瑜這才知道,這是外家的奴僕,既然她是外婆面前伺候的,又深得母親信任,忙鄭重道:“有勞韓媽媽了”
韓媽媽早聽木樨說起,她們府裡這位小姐早慧,今兒個一見,竟比一般官宦人家長成的閨秀還要穩重幾分,心底暗暗稱奇。大文學。dawenxue ~口中連忙謙辭道:“郡主客氣,本是奴家份內事”
馬車轉向朝達州城裡去,清瑜低聲問木樨:“可知道接下來如何安排?咱們什麼時候回成都?”
木樨忙答:“來前我們得了王爺的吩咐,行止都聽甘王殿下安排。甘王殿下知道郡主歸心似箭,依他的意思,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在達州歇一宿。明兒一早他再派人送咱們回成都。甘王殿下要在達州與梁國使節會商,什麼時候有個結果還難說。我們也不必在此久候。”
清瑜點頭道:“那就好。”到底是見了自己人,清瑜一直懸著沒落地的心也安下了,精神早已經疲憊不堪的清瑜一放鬆下來,就再也忍不住瞌睡,就這麼一段不長的入城之路,她竟然在搖搖晃晃的車裡睡熟了。
木樨看著清瑜那張可愛的小臉上掩飾不住的疲累,微微嘆了口氣,對韓媽媽做了個手勢。兩人便一頭一腳兩邊護持著清瑜,讓她安全舒服的睡一會。
馬車到了甘王別院,眾人這才分別下車。清瑜被木樨抱在懷中,有些睡眼惺忪。甘王見狀,便命管事的將這一主二僕送到收拾好的西院裡休息,自己設宴款待向、蔣二位使者去了。
木樨將清瑜安頓好,忽聽外頭韓媽媽疑惑的聲音:“你們二位是?”
木樨忙打了簾子出去,果然見到了清遠同一個男孩子站在院門口。只是幾個月不見,清遠已經瘦得讓木樨差點認不出來了,唯有那雙清亮的眸子仍然那樣奪目。木樨忙上前解釋道:“韓媽媽,這位是王爺的方外知交清遠師傅,一直在外打探小姐的行蹤,所以您沒見過他。”
清遠對木樨有些避忌,只對韓媽媽拱手道:“郡主有勞諸位好生看顧了。我帶著我的弟子就在外院歇下,若有什麼事只管命人來叫我。”
韓媽媽倒是聽嘉王妃提過此人,聞言客氣點頭道:“今晚在這甘王別院,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只明日一早我們出發時,再請道長過來與我們會合。”
清遠這才帶著鄧厚急忙走了。木樨看著他躲自己如同瘟疫一般,心中酸楚。韓媽媽倒沒注意木樨的神色不對,只提醒道:“王爺王妃命姑娘囑咐郡主的話,姑娘可別忘了,今日郡主累了睡得早,明兒路上姑娘可得好好分說分說。”
木樨忙神情一緊,點頭道:“謝韓媽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