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在原地打轉,這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利劍刺在她的心裡。這一刻,她不知何去何從,她好累,她不想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她不想步步驚心機關算盡,她真的好累。撲騰一聲,清瑜掉到了冰冷刺骨的河裡,她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真想閉上就永遠不要睜開。
這是做夢,突然清瑜清醒過來。這就是自己那些最黑暗的日子的遭遇。
“我要活”一個機靈清瑜大叫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被子踢到了一邊,身上很冷。
清瑜重新將被子裹住,望著窗外漸露的魚肚白,沒有一絲睡意。這一夜竟是做夢做到了天亮。她靠著床頭,不禁自嘲:原以為自己是個打不死的蟑螂小強,怎麼樣的環境都能掙扎著活下去。一個夢卻出賣了自己。越是表面堅強的人,越是內心有個柔軟的地方,不能碰。
想起這些天外頭的訊息也沒新鮮的,不過就是勝勝敗敗。陳國那邊的情形,卻是封鎖得一概不知。也不曉得父親回到陳國,可封了高爵得了厚賞?母親丟了自己,不知急成什麼樣?這一刻,清瑜才覺察出自己對他們的一絲抱歉來。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這個靈魂佔了他們女兒的軀殼,雖然備受疼愛,總歸不如親生孩子一般掛念他們。也怪不得清瑜,在那危機四伏,今日不知明日的處境下,求生的**大過一切。如今窮困暫解,她才有心惦念起那對苦命的夫妻來。若說心裡沒有恨嗎?為什麼就單單拋下自己?轉念一想,那也是無奈之舉吧。
就這麼恍恍惚惚的等到天明。門外頭有了響動。應該是鄧厚起床,準備開門了吧。還有那些夥計師傅門,也要陸續到崗。新的一天到了,日子總要繼續。心裡的事情憋得久了,發洩發洩輕快多了。
清瑜翻身起床,穿起衣服。然後吱呀一聲將門推開。淡淡的朝陽斜掛天際,晴空萬里,真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早晨
“小袁姑娘起來了”是勤快的素芳進來打招呼。
清瑜甜甜一笑道:“素芳姐姐來得真早”
外頭又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夥計師傅們陸陸續續都到了。灑水的灑水,擦櫃的擦櫃,各自忙活起來。
楊氏夫妻進來的時候,姿生堂已經收拾一新。看著朝氣蓬勃的眾人,楊得廣豪情萬丈,大聲道:“大家都打起精神。開門了。”
楊娘子將清瑜一拉,便進了後院,直奔清瑜的屋子。清瑜猜是惦記玉泉庵的事情,嘴角彎了彎,任她風風火火拉著自己走。
楊娘子進屋一屁股坐下,氣不帶喘便道:“我昨晚想得幾乎睡不著,我們家的小女諸葛,快跟我說說,想到什麼好主意?”
清瑜嘟嘴道:“早飯都還沒吃,楊大嫂這麼上心人家的事兒幹嘛?”
楊娘子嘆道:“雖然我能力有限,到底人家明鏡師太一番慈悲心,是為了城外頭的難民。能出幾個好主意,把錢籌了,我也心安。從前我婆婆在的時候,最是信佛的。我怕婆婆泉下有知,怪我不盡力。”
清瑜安慰她道:“好好好,上午客人應該不多,還不夠咱們想的嗎?”
兩人便挨在一塊商量起來。清瑜那一套,不過就是吸引眼球,勾人好奇的商業行為。用在法會上,就不大好了。兩人搜腸刮肚,細細列了幾個條陳。楊娘子這才心中有底,踏實多了。
等到吃過午飯,剛端起茶還沒喝,廣慈師太便登門了。見到楊娘子便說:“楊掌櫃的辛苦。師傅說路雖近,禮不可廢。特意差我來請楊掌櫃的移駕玉泉庵一敘”
楊娘子望著這架勢,頭疼得緊。禮數做得越足,就越不好推辭,廣慈生怕她跑了似的,幾步路的功夫,還堵門來接只得客氣謝過,牽著清瑜跟在廣慈身後,往玉泉庵去了。
玉泉庵是因庵中有一口清冽泉水,噴湧而出,飛濺似玉而得名。雖比不上出名的古剎,卻也有些年頭。
清瑜跟著最後,眼睛在這尼姑庵滴溜溜亂瞅,見這庵堂樸實無華,寶相莊嚴,很是規整。
突然一個踉蹌,清瑜便覺得被人抱在懷裡,耳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小姐”
楊娘子嚇一大跳,回頭去看,發覺那人自己並不認識,卻又有些眼熟。
清瑜卻漲紅一張臉,內心惶急:這下要通了天了,眼前抱著自己的,不就是那天偶遇的老乞婆?分明就是何媽媽,怎麼在這裡出現,還大庭廣眾叫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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