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是完整的靈魂,只是他們的七情六慾?那他們把我當作了什麼?!
“你……生氣啦……”某人忽然間飄到了我的面前,與我咫尺相對。我憤怒地已經說不出話。
“嘿……”他緩緩退回原位,眯眼低頭,肩膀聳動,似在賊笑,兀自輕喃,“生氣就好……這是天機……你醒後就會忘記……但是……等你死了……嘿……嘿……你就全記起來了……到時……你會恨他們……然後……只……喜歡我一個……嘿嘿……我太聰明瞭,這個計劃一定不能讓你知道……嘿嘿……我太聰明瞭……”
聽著他自得地自喃,我早就從憤怒變得哭笑不得。嘴角抽筋地看著他,直到他自己爽完。他終於發現我在看他,身體僵硬了一下,抬起臉擔憂地看我:“我……剛才有沒有說什麼?”
我立刻擺手:“沒有,什麼都沒說。”
他露出放心的表情:“我們……繼續……”他再次悠悠飄回銀幕,指著那第一個小人,“大皇兄……管……太陽……永遠……都沒有休息……時刻……不能鬆懈,哎……真慘,這樣的日子……真沒樂趣……”
他如同一個萬年老叟,哀嘆惋惜。不僅他嘆息,我心中也生起一股哀婉,時時刻刻不能鬆懈的日子是怎樣的?就像我當初假扮小太監,就像雪銘假扮女皇。似乎,他們在人間的化身,與他們在天界的神職,冥冥中有了聯絡,變得相似。
他嘆了許久,指向第二個長得像羽熙的小人:“二皇兄……管慾望……一開始……他很喜歡自己的工作……可以玩弄世人……但一百年……一千年……終於……還是玩厭了……他就……空虛了,哎……”
他又搖頭長嘆,對於羽熙這個工作,我可以理解,任何人一個行業做久了,都會產生厭倦的情緒,可是,你還是得繼續做下去,因為那時工作已經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想割除它,需要極大的勇氣。很多人都會打出這樣一個問號:我不做這個,還能做什麼?
“三皇兄……”他已經指向了第三個小人,那個讓我糾結不已的人:寒珏,“執法天神……枯燥無情的工作……天界的人都怕他……我……不喜歡他……執法太嚴,六親不認……老是關我……如果情回到他身體就好了……”
如果他有了情會怎樣?整天因為情與法糾結矛盾,人間的他可以自殺,可以失憶,而他,是不是會走火入魔?
漸漸的,我開始理解他們,開始同情他們。他們無法掌控情慾,只有將它割捨,將它從身體裡剝離,不再影響自己。試想我們這些凡人,在失戀時也曾希望如果能將愛情從身體裡去除,就會減少許多煩惱。
“四皇兄……管茶……他……想知道情茶的滋味……可他……沒愛過……”劉瀾風抓了抓頭皮,“天界的……他無法判斷是否帶著目的,所以……他選擇人間……可是……他是個乖寶寶……不會私下凡間……就讓他的情……來經歷愛情……恩……我猜情回到他身上……他就會為了你再次下凡……嘿嘿,嘿嘿……這樣……就又少個人打我小報告了……”
與寒煙一模一樣的茶神,是我夢見,不,現在應該算是接觸的第一個神,我陷入疑惑,論與他們相識的時間,寒煙並不是第一個,緣何寒珏反而在他們之後?
“為什麼我第一個見到的是寒煙,不是寒珏?”
還在銀幕前賊笑的劉瀾風頓了頓,一臉死灰地轉向我:“因為他是第一個心裡只有你的人。”
我一怔,不明白劉瀾風的話。
“要與你相見,必須執手同眠。”
我想了起來,每次見到他們,我確實與他們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劉寒珏當年心裡還繫著天朝,對你沒有全心全意。雪銘心裡還有女兒國,冉羽熙自覺配不上你,劉曦的心思更不用多說,所以他們的心無法與你完全切合,只有等他們放下心中其他的牽絆,你才能成為他們心中唯一的牽掛。”
開始慢慢消化他的話,忽然間,發現他的語速變得簡潔明快:“你講話怎麼不慢了?”
面無表情的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許久,幾乎讓我以為他成了一尊雕像,忽的,他抓了抓屁股,開口了:“解釋……慢了……浪費時間……”
立時,我下巴脫臼。
“恩……別人……沒機會跟你睡了……所以……我會是你見到的最後一個……”
我抽了抽嘴角,不過他說的對,我怎麼可能去跟另外那幾個男人睡在一起?別說雪銘他們不答應,我自己都不答應。
他再次舉起雞腿,指向第五個:“五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