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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收回目光吃力地蓋完一本公文,悶悶地答:“用了。”
“恩,那東西會去你腿上的疤,那裡很難看。”他將公文扔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不高興,感覺他是在歧視我的傷疤,卻一時沒想到他怎麼知道我腿上有疤:“王,你有沒有認真在看?”
他放下面前的公文,仰起臉又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藐視我:“你以為呢?”
我指向被他扔到另一邊的公文:“那些算什麼?”
他輕蔑地白了我一眼,隨手拿過一本扔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也不客氣,放下王印看公文。這些公文我昨晚都看過,所以一看開頭,就知道是什麼。手上這本是管理軍資的文官建議將破舊的兵器回爐再造利用。
因為鳩摩羅很喜歡打仗,所以文修給他設計了不少兵器,月月翻新,而且在兵器製造的技術上,可謂更是突飛猛進,周邊任何一個國家的兵器都沒有傲鷹國的精良。
“回爐再造不好嗎?節約資源啊。”我理直氣壯地說。
他又白了我一眼,從我手中拿回公文:“回爐再造不如賣給被我打敗的那些國家,還可以賺他們一筆。”他簡潔地說完,就將那本公文扔到另一邊。
我因為鳩摩羅的話而發愣,他很有經商頭腦啊。販賣這些對於他來說過時的兵器,但對周邊國家來說卻是優質的兵器,確實比回爐再造好得多得多了。
“快蓋章,發什麼愣!”他又兇兇地對我發出命令。可是,我心裡卻因此而欣慰,老宰相這下可要開心了,他們的王終於靜下心,開始處理國務了。
“宴會的事籌備地怎樣了。”他又是一邊飛快地看公文,一邊問我其他事的進展。
我費力地蓋著王印,吃力地答:“差不多了。下午去統計參加宴會的王妃名單。”
“恩。統計之後你去圍場看一下,我想把宴會辦在圍場。”
“知道了。”
“還有,多支些帳篷,明晚那些女人就睡圍場。”
“好……”金印好重啊,我的手腕開始發酸。
“你後背誰給你上玫瑰油?”
“後背哪裡擦得到,就不擦……”我頓住了,因為答地毫無戒備而心中一慌,這還好是在問擦油的事,若是別的,豈不就這樣被鳩摩羅套出話了?
我看向他,他揚起了臉,唇角勾著笑,半眯著的眼睛裡的目光落在我的後背上,我頓時有種寸縷未著的赤luo感,他就那樣赤luo裸地掃描我的後背,然後輕笑一聲:“你後背不上玫瑰油,以後前後面板的顏色和細滑程度就會出現差異。”
他緩緩揚起手伸向我的後背,我立刻往旁邊閃避,拉長臉瞪向他:“我只用玫瑰油來祛斑,不擦身體。”
“怦!”我重重蓋下王印,站得離他遠遠的。
“哼。”他又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笑,然後收回手埋首繼續看他的公文。
鳩摩羅真奇怪,手上拿著公文,眼睛看著的也是公文,腦子裡卻在想我怎麼給後背擦精油。渾身汗毛立時豎起,自己居然也會成為別人遐想的物件。
“下次不準帶文修進我寢宮!”他將最後一本公文扔到我的面前,便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站在我的身邊,立刻給我帶來了壓迫感。
我低著頭不想說話,因為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調笑早晨的事。
“蓋完放著,下午我會拿去給老宰相。”說完,他上身微微傾向我,我還在想他要做什麼,忽然,屁股上又被他狠狠一拍:“啪!”
我一僵,而他,已經揚長而去。
抽眉角,很多領導都有打秘書屁股的不良習慣。有的是故意性騷擾,有的是好玩,還有的因為年紀差別太大,把你當女兒喜愛。但是,鳩摩羅不會把我當女兒,只會當做女人。這小子真讓人討厭地牙癢癢。
可是,我愕然發現,他把放王印的鑰匙就這樣扔在我面前了,閃閃發光的鑰匙讓我靜立許久。
【我不缺女人,但我缺個內侍官】。他總是言簡意賅的話語,再次迴響在我耳邊。面前的鑰匙,無疑是整個傲鷹國最最至高無上的權利的象徵。它鎖著鳩摩羅的王印,和歷代國王,王后的王冠和權杖。
他就如此放心地交給了我?只因為我和他還有文修在一張大床上睡過一晚,他就信任了我這個只跟隨他半年的小小內侍官?
拿起鑲滿寶石的鑰匙,卻覺得比王印更加沉澱,鳩摩羅真的是一個很隨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