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額搖頭,快要瀕臨無奈:“我是真的只把你師傅當做朋友吶,哎,主要我還是忘記這裡是女兒國,女人不會沒有目的地接近男人,並哄他開心……”
“普通朋友?”小搖光像大人一樣撇撇嘴,“這世上男女之間怎麼可能有單純的友誼?大人你也太幼稚了吧。”
“好好好,搖光大人批評地是。”我翻了個白眼,竟是被一個孩子教訓了,“所以從今日開始,我與你家師傅保持距離……”
“千萬別!”小搖光幾乎跳了起來,似是發覺自己有些失態,紅著臉隨意看向別處,“大人如果不上山,山上就更悶了,也沒人陪我們玩了。。。。。”
“是陪你玩吧。”我戳穿了他的心思。他更加心虛地看著別處,偷眼瞟我。
“你還想讓我上山陪你玩?”我開始揶揄他,“剛才誰說這世上沒有單純的友誼的?你這個歲數,好像也是可以嫁人的吧,到時你不怕別人說閒話,說我們關係不明,說你糾纏我這個大人。”
“誰,誰會糾纏你啊!”小搖光鼓起臉回瞪我,我笑著指著一石桌西瓜:“你看,你每次下山,都會找個藉口到我這裡,然後吃我的,拿我的,還不是糾纏我?”
“我,我,我!”小搖光急了,一大男孩被我逼得啞口無言,我大笑不已,然後起身站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看,這就是單純的友誼,你若是擔心別人說閒話,當我姐姐就可,就像伍飯和花想容。”
“原來你們!”小搖光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我點點頭:“我和他們其實也是朋友,還有你清清楚楚大哥。衣服我留下,你回去替我轉告你師傅,讓他不用在意。我已經不生他的氣了,過幾天就是蠶神節,讓他和西鳳主都下山來玩吧。”寒煙的悶悶不樂,只怕是因為肖靜和鳩摩羅的關係。
“真的?!”小搖光開心極了,“那天脈宮的師兄們在蠶神節那天都可以下來玩嗎?”
“這個要問你師傅,他同意,自然可以。如果你們天脈宮的弟子覺得有所不便,可以戴上面具遮容啊。”天脈宮的弟子各個俊美出塵,還是戴上面具安全些。
“面具!”小搖光的眼睛又睜大一分,“太好了,我要去告訴大家,面具這個主意真好!”
我笑看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喜歡玩。
就在這時,菲菲來了,說是蠶神節定做的蠶龍和煙花到了。蠶龍其實和龍的樣子差不多,只不過沒有犄角。到時在蠶神節上,要舞蠶龍,放煙火、天燈。祈求蠶種健健康康,吐出上好的蠶絲。
小搖光立刻興奮起來,我就帶著他一起去驗貨。
在碼頭的時候。碰到了忙著收貨的公孫老蠶爺,我說怎麼不是你給我做衣服,他有些尷尬,他最近確實很忙,即便想容的蠶神盛裝也是由天脈宮的弟子在趕工。
小搖光一直玩到傍晚,才想起迴天脈宮,他問我既然不生師傅的氣了,為何最近都不上山?我讓他看看菊裡村現在忙碌的情形,我哪裡脫得開身?末了,我讓兩個挑夫挑了一擔西瓜隨著小搖光上山,至少讓寒煙安心。
給雪銘回信時,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不提寒煙利用我的事,而是跟他說,寒煙是個很好的人,他還給我做了衣裳。
不管寒煙在收到我們弄破的衣服時有多麼生氣,他還是一針一線地熬夜將這些衣衫縫補好。
不管他用了心機將我利用,事後他還是為我做了衣衫,那一朵又一朵的精美的細緻的梅花暗紋,並不是一天兩天可成,不知他又熬了幾個夜晚。
這些衣衫上,帶著他太多的心血,帶著他真誠的心意。他口不能言,便將對我和雪銘的話和情意,化入這一針一線之中。
楚楚第二天帶著寒煙縫補完的衣裙和我的書信啟程回了南都,我讓他在蠶神節之前回來,大家可以一起玩。他靦腆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轉眼之間,就到了蠶神節的前一天。清清站在碼頭拉長脖子。這還是第一次,他那麼主動地,迫切地等楚楚回來。當楚楚上岸的時候,他撲上去和他緊緊擁抱,然後兄弟兩個勾肩搭背地快樂地返回府衙。
自然,楚楚也帶來了雪銘的回信。第一次,他的信裡沒有提到寒煙,而是問我在蠶神節之後,能不能上京看看他,他很想我,可是脫不開身。他的語氣帶著撒嬌和急切,看地我心裡癢癢。
我畢竟是個女人,花言巧語和撒嬌哄騙對我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更別說是心愛之人的,所以我的心在這一晚“春情盪漾”,無法入眠。
第二天,是蠶神節。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