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一桶,布巾一塊。很久沒給男人洗澡了。Orz。。憶往昔,我怎麼總是給男人洗澡,誰叫我是太監命呢。
將公孫老爺子託人帶回的藥粉灑入浴桶中,紅色的藥粉如水即化,明明藥粉是紅色的,溶化後卻不見清水變色。
一邊將藥粉攪勻,一邊催促身邊的冉羽熙:“羽熙,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把刺青去了。”不錯,老爺子給我帶回來的粉末,正是可以洗去刺青的藥粉。
其實,我也可以託雪銘尋找這種藥粉。但是……雪銘畢竟還無法完全包容羽熙,如果我提起這件事,說不定會讓他心裡更加不爽,也就是醋意更甚,所以還是託老爺子吧。
“秋苒,你似乎很擅長給男人洗澡。”在我將水和藥粉攪勻之時,身旁傳來冉羽熙優哉遊哉,似乎還帶著一絲揶揄。
我轉過身。側靠在浴桶上,斜睨也側靠在浴桶邊的他:“我的底細你還不知道嗎?你應該覺得榮幸。我服侍過的不是王爺就是君王。”
他聽完眯眼一笑,不怎麼明亮的房間裡,他的眼睛卻閃閃發亮:“他們也是自己脫衣服?”忽的,他俯身逼近我的臉,我的額頭就掛下一滴汗,直抽眉角:“怎麼你還想我給你脫嗎?”
“我看不見嘛~~”他腰一軟,整個人就掛在了我的肩膀上。可憐我這嬌小玲瓏的身體,又沒多少內力在身,怎麼承受地住這隻妖孽全部的體重?
“滾,快脫,不然過會你自己洗。”我使出自己所有的力氣,才將他推開,他呵呵而笑,雙手放到衣結上慢慢拉扯衣帶。
他扯地極慢,那緩慢的動作在他這妖孽的演繹下,充滿了無限誘惑。我還記得小瀾風,他的動作也是極慢,但是,他的慢會讓你瞌睡,而眼前冉羽熙的慢,卻是讓人有種衝上去,直接將他那件衣服撕碎的衝動。
我失算了。他是冉家當家,那個變態家族裡訓練出來**高手,無論他舉手投足,還是隻言片語,都能輕易地勾起你心底最邪惡的念頭。讓你為他失去理智,墮入慾望的魔爪。
“哎呀,嘖嘖嘖,這個結怎麼好像打死了。”他還故意對著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繼續抽眉角,還好老孃從小就和男人一起吃喝拉撒睡,定力十足,估計也只有我在面對冉羽熙這隻的妖孽時,不被誘惑。
“好了好了,你不就想我給你脫衣服嗎,別在那裡風騷了。”我上前麻利地給他解衣結,他一臉失望:“哎……不解風情。”他懶洋洋地撐開雙臂,完完全全一副讓我服侍的姿態。
我對著他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見:“我現在沒心情去解你的風情,只想把你身上的刺青洗掉,這樣你的身體就乾淨了。”
忽的,他身體一怔,原本風情萬種的臉忽然失去了色彩,出現了一絲蒼白:“乾淨……”輕喃從他口中而出,我當即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乾淨就是指平常那種乾淨。你別想歪,不是那種……我……哎……”我大嘆一聲,沒想到越想解釋,嘴越笨,平時伶牙俐齒的我,現在忽然嘴拙,還是因為羽熙已經是我喜愛之人?所以害怕自己再說出傷害他的話?
“我知道。”他再次笑了起來,看似恢復了常態,又是那個嫵媚風流的他,可是,我心裡卻為此揪痛,情不自禁地說道:“羽熙,我心疼你啊。”
再一次,他的神情凝固,這一次,沒有出現方才的蒼白,而是,感動。
衣衫褪落,滿身的刺青再次暴露在我的眼前,當初因恨而種下的因,今日,卻讓我嚐到了自己釀出的苦果。如果我沒對他動情,就不會因他這滿身的刺青而心疼,更不會對自己當初的行為而感到後悔。尤其是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後。
輕輕撫上那一橫一豎,那些我留下的字:“疼嗎?”
他笑著搖搖頭。
“騙人,刺青都疼的,你的面板還這麼嫩。”
“秋苒……”他忽的將我擁入懷中,聲音竟是有些顫抖,“刺青之痛。遠遠不及我聽到你墜崖時的錐心之痛,那時我真的很後悔,我……”
“別說了。”我打斷他,他突然變得認真的話語,讓我更加懊悔當初為了羞辱他所做之事,“來,我給你洗掉。”
“好。”他放開了我,抬眸看他時,他的眼角卻閃現出了淚花,我抬手拭去:“一切都過去了。”
“恩,一切都過去了。”
我和他相視而笑,忽然想起了那句話:一笑泯恩仇。
扶著他進入浴桶,我想起了寒煙早上對我說的那些話,就開始細看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