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色,從梅林遠處而來。
她今日披著與一件雪銘一樣的明黃色的狐裘,長長的如同海浪的捲髮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飄揚,她腳下帶風,似乎很急,又似是帶著怒意,當她走到我的面前,我尚未起身行禮之時,她就是一聲輕哼:“秋苒好興致啊。”
我一愣,一時坐在原處忘記起來行禮。我仰臉看著她傾國傾城,帶著一分霸氣的臉,努力回憶在她離開六個月後有沒有招惹她,不然她前一次離開還好好的,怎麼今日突然間好像我欠她全家錢似的。
她深吸一口氣,沉臉俯視我,然後掃了一圈桌上的茶水,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冬日品茶賞梅,相信之前還有夫郎相伴,秋苒你可真會享受生活!”
我越聽越奇怪,總覺得她最後四個字像是咬牙切齒。我不由得起身:“西鳳主今日火氣好大,來,喝杯茶消消氣。”我殷勤地倒茶,卻未想她袍袖一甩:“不用了。”
三個冷冷的字讓我更覺莫名,乾脆直接問她:“我與鳳主相別半年,自問沒有再搶過你的男人,何故你今日如此生氣?”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西鳳主肖靜這個女人,但我覺得,她是一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當我問完後,她終於將目光真正放在我的身上,眸中依然帶著怒火:“我是氣肖雲看錯了人!”
“啊?”這下,我更莫名了,肖雲不是她敵人嗎?怎麼這句話聽著像是為肖雲抱不平?
“哼!”她再次撇開目光,彷彿看見我就生氣,“肖雲如此提拔你,而你卻在她病重時,非但不上京探望,還在這裡和自己的那些美夫郎喝什麼茶?!賞什麼梅?!”
“啊?!”我更吃驚了,這次的語氣簡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好像我是一個極度忘恩負義的人。
肖靜突然轉身,冷冷地俯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