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宮蒲玉,正揪住冉羽熙的衣領,憤怒地瞪著他。
“哼,小王爺,無論小喜是太監還是女孩,你將她拋下的事實已經註定。”冉羽熙悠然地俯視他,“你以為你要替她贖身,她就會原諒你嗎?在她心裡,我們兩個一個是半斤,一個便是八兩。”
“胡說!我跟你不一樣!”北宮蒲玉狠狠將他推開,抬手指向他,“我跟你根本就不一樣!”
“不一樣?”冉羽熙冷笑著掏出了懷裡的菸袋。伸手卻是指向我,“那你可以去親自問問她,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北宮蒲玉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朝上望來,當看到我就站在窗邊之時,他驚訝地怔立在原地,而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將窗戶關上。
懶得去恨他,是因為北宮駿琦。我對這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任何感覺,不知是他的悲哀,還是我的。
走回桌邊,雪銘淡淡抬眸:“怎麼,不看了?”
“恩,不喜歡聽到北宮蒲玉說話。”我淡淡地說。
而與此同時,門外已經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
我看向了門口,雪銘沒有轉身。他是背對著門口的,門大開著,因為現在是白天。我在考慮要不要去關門。但是看到雪銘依然氣定神閒,一時間,有種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的感覺。於是,我也坐定在自己的位置上,效仿雪銘那種兵來將擋的泰然。
門口衝進了北宮蒲玉。他像魯智深一樣瞪著眼睛直接朝我而來,宛如他不是來救我,而是來搶我。我冷冷得看著他,等他到我的身前,我可以代替北宮駿琦狠狠將他臭罵一頓。
他依然一身橫氣,目中無人,甚至,都沒看雪銘一眼,就帶著煞氣朝我而來。
可是就在他經過雪銘身旁之時,突然,雪銘右手橫向揮出。當即,劈在了他的小腹之上,登時,他如同受到巨大的劈砍之力,雙目驚訝地圓睜,整個人就往前傾出,無力地跪向地面。而當他的身體是原先高度的一半之時,雪銘的手掌又在他腦後一砍,立時,他整個人往前撲倒,便就此昏厥過去。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雪銘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他依然保持著單手支臉的悠然姿態,只是用右手利落地完成了這整個過程。
我只感覺在眨眼間,那個還帶著怒氣,煞氣,朝我大步而來的北宮蒲玉,就這樣連聲都沒出,趴在了我的繡花鞋上。如果不是看著雪銘出掌,我或許會以為北宮蒲玉根本就沒出現過。
我驚得目瞪口呆。就像此刻站在門前的冉羽熙。只有兩招,雪銘只用了兩招,而且看上去是那麼輕鬆地就砍暈了這個,我認為已經是最強的北宮蒲玉!他怎能揍他就像我拍蚊子那麼簡單?!
“冉當家,麻煩你把小王爺帶出去。”雪銘悠然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喜兒嫌他太吵。”
我繼續怔愣著,我只說不想聽見北宮蒲玉的聲音,他就真的讓他半個字都沒說就趴下了。可我還想教訓他呢!他現在暈了我怎麼罵他!
我伸出腳,踢了踢北宮蒲玉的腦袋,他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死了一樣。太強了,我要是有雪銘的功夫,以前何至於被這個白痴欺負!
抬眸看向站在門口的冉羽熙,他終於回過了神,但沒有上前,而是深深地吸了口煙,慢慢吐出:“這位客官好功夫。”
雪銘依然兀自下著棋。都沒去看趴在地上已經沒有聲息的北宮蒲玉,他悠悠然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才淡淡回應冉羽熙:“天朝男子樣貌雖然俊美,就是功夫差了點,都是一隻只花瓶擺設。”
立刻,冉羽熙眯起了雙眸。雪銘這句話,無疑將他也包含其中。甚至,簡直是將天朝所有男人都一杆子打上了花瓶的稱號。
冉羽熙深長地吸了口煙,然後慢慢走向北宮蒲玉,就在他走到雪銘右後方時,他拿著煙桿看似隨意,卻是刻意要將菸灰撣落在雪銘身上,就在他輕撣的那一刻,雪銘卻是悠悠然地甩出了一顆棋子。
“啪!”這一次,我就真的看不清發生什麼了,只聽到這輕微的“啪”聲,然後就看見冉羽熙手中的煙桿偏離了原來的方向,菸灰掉落,灑在了地板之上。
雪銘撐在臉龐的手慢慢放下,平靜地轉身看向怔立在原地的冉羽熙:“冉當家,小心菸灰,雪銘的衣服很貴。”
冉羽熙怔然回神,眯起了雙眼,將菸嘴放入唇中,輕輕一笑,便扶起了昏厥的北宮蒲玉,將他帶了出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驚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難道用聽力?”
雪銘轉回身,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