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看書的劉曦也引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到底畫了什麼,但隱隱覺得,還是別讓劉曦看到的好。就拿在手中遲遲沒有開啟。
“到底是什麼?”劉曦有些不耐煩,我遲疑地拿著畫,看著他,想讓他迴避。但是,他卻一把奪過了畫,開啟了系畫的紅繩。
“嘩啦啦!”畫卷展開,登時,他的神情,甚至是身體,都變得僵硬。就連殤塵,也是極為震驚。
因為他們都是面對我而立,所以我只看到畫的背面,心中有些著急,就伸手將畫轉向自己,當即,我也大吃一驚!
只見畫上,是兩個英俊貌美的少年郎,櫻花飄落。綠草茵茵。一席豔麗的地毯鋪在畫面的下端,地毯上,兩位少年前後而跪,位於前面的少年,與北宮蒲玉極為相似,而後面的,正是劉曦!
“娘……以前給父皇他們作畫……”小瀾風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他們,難道就是先皇和北宮俊琦?!那麼這畫上的兩位少年,莫不就是先皇劉子麓和少年時期的北宮俊琦!
兩位少年一前一後跪坐在絢麗的櫻花樹下,劉子麓一身深青色的華袍,華袍微微敞開,露出裡面淡青色的內單,長髮披散,任由他們自由垂落身前,花瓣飛落,點綴在他那一頭鮮亮的黑髮之上。終於明白,何以他們說劉曦和先皇越來越像。
畫面上,劉子麓霸道地將少年摁在自己的,一手繞過他的頸項,扣起他的下巴,將他的紅唇轉向一側,他俯身而下。與他的唇緊密切合。一竄晶瑩的水流,從他們唇角溢位,流淌在少年白淨修長的脖頸之上。
少年一身白底碎花的華袍已經敞開,右側衣領滑落肩膀,垂掛在他的手腕之上,瑩白的內單徹底開啟,裡面一片*光。細膩如絲的肌膚上,星星點點地帖服著幾瓣粉色的花瓣,微微傾倒的身體,使衣衫隨之傾斜,露出了那左側比櫻花花瓣更要豔麗的粉嫩凸起。而那摁住少年的纖長的手指,正對那小小的粉蕊,細細寵愛。
掃目而下,一個酒壺無力地躺在地毯上,見證著兩位少年的酒後戲情。
我萌了!雙眼開始放光,這就是證據啊!這就是赤luo裸的證據啊!
忽然,有人將畫卷從我手中扯出,是劉曦!他暴怒地要將畫卷撕碎,氣得發紅的臉透出了紫。我顧不上傷口的疼痛,撲上去就拉住他的手:“殿下,這是證據!撕不得!”
他緊緊抓著畫卷,憤怒中帶著一絲痛苦地瞪著我,我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停搖頭。殤塵嘆了口氣從一旁攬住了他已經氣得顫抖的肩膀,我一點,一點從他的手中,抽出了畫卷,然後迅速轉身,將畫卷卷好就爬上床,放到自己被子裡抱住。
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情,面部變得呆滯,忽然,他唇角扯了扯,呵呵而笑,緩緩地,他轉過身,殤塵想上前,他卻揚起了手,無力地擺了擺:“讓我……冷靜一下……”哽啞的聲音顯示他正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和痛苦。他舉步艱難地走出了房間,殤塵看著他漸漸被黑暗吞沒的背影,只有化作無力嘆息。
但是,我卻沒劉曦那麼痛苦,相反,很興奮。我又拿出畫,一點點開啟,細細欣賞。畫工非常細膩,著色也相當到位。顯然出自女子之手。可是,漸漸的,我卻不那麼興奮了。因為,這畫是德妃所畫。
小瀾風說,父皇經常要德妃為他們畫畫,而德妃是先皇的妻子啊。德妃又不是我這種腐女,她這樣一直為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男人畫**,怎麼可能不崩潰?這就是小瀾風說的,她畫到最後,腦子出了問題嗎?
她每天晚上都要跟小瀾風碎碎念,因為白日她要為他們隱瞞。她就像祥林嫂失去愛子後,那樣地碎碎念,小瀾風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之中。
心,開始為那可憐的小瀾風而抽痛。這就是他比別人更加早熟的原因?
“哎……”我捲起了畫,長嘆一聲,畫中春意闌珊,卻不知畫者心如嚴冬吶。
“怎麼了?平常你不是最想看這種畫?”殤塵在一旁不忘揶揄我。
我將畫藏好,一邊脫去外衣,一邊感嘆:“畫這畫的是德妃,她不是腐女,你說,她當時心裡會怎麼想?”
殤塵微微一怔,隨即也目露感嘆,他取走我的外衣,嘆息不已。我鑽回了被子,繼續感傷。
劉曦很晚才回來,陰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躺在我邊上後,也是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突然,他在黑夜中直直坐起,白色的內單在夜裡分外鮮明,陰翳的氣氛包裹著他的全身,就像一個渾身充滿戾氣的怨鬼,坐在我的身旁。
“小喜,北宮俊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