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能如此無禮,居然亂闖!”
我嘆氣搖頭:“孩子啊,我是跟著你來的。笨啊……”
小搖光立時氣紅了俏臉:“你居然說我笨,你……”
“啪!”亭中傳出一聲輕輕的擊打聲,搖光便鼓起了小胖臉,不再說話。
我便看向在繡架後背對我的柳寒煙:“柳宮主,因是公事,故而由孩子在當中傳話實在不便。本官想再問宮主一遍,是否真的不借那菊裡山南麓?”
他微微輕動,然後搖了搖頭。竟是半句話未說。
“好吧。”我輕嘆一聲,轉身側對方亭,舉目之間,是觸手可及的碧雲天,“真是可惜吶……菊裡山集天地靈氣,神匠而成,卻不能造福於一方百姓,也是暴殄天物,哎……難道此山只能用作避暑觀賞而用?真是可惜吶……可惜……”我搖頭嘆息而去。
走出沒幾步。搖光追了上來,有些不情願地說:“大人,師傅說,你此時下山只怕走到半山便會入夜,夜路危險,還是在天脈宮休息一夜再下山吧。”
我轉身遙看亭中,那位輕紗飄搖的白衣男子,搖了搖頭:“天脈宮都是男子,我一女人住在此處也是不便,多謝你家宮主好意,我自會小心。”
小搖光並不留我,也不再傳話。我不怪柳寒煙不與我說話,因為若當初不是在那種情況下與雪銘相遇,相信雪銘也是不喜與陌生之人說話,這從他住在朝曦夜雨便可看出。
這柳寒煙即是雪銘的朋友,自然有相同之處,例如——小氣。
真若柳寒煙所料,還未到半山,便入了夜,星月爬升,淡淡的月光照出了我下山之路。此時,我的雙腿已經變得酸脹,再邁出一步時,竟是抽筋了,痛得我直皺眉。
“夫人!”一聲欣喜的呼喚從面前而來,抬眸看去,石階之下,竟是站著元清。他踏著星月而來,挺拔的身影拉長在石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