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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的,休想!”凌越山暴怒。
童天策單手把孩子夾在腋下,退到了圍牆邊,笑道:“不換也沒關係,這娃娃生得好,那些蠶肯定愛吃。”
宗潛月臉都青了,大聲叫道:“童天策,你敢!”
童天策反問:“你說我敢不敢?他在我手上,你們還能怎麼樣?”
凌越山與宗潛月氣得直喘粗氣,卻無可奈何,只站在那動也不敢動。後面一眾手下更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童天策心裡得意啊,這個人質真是妙啊。忽然手裡的孩子開始劇烈的掙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爹!爹!救我!”
童天策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腰眼一下巨痛,那孩子彎腿蹬地,一改方才驚慌的姿態,身子泥鰍似的一縮鑽出了他的臂彎,與此同時雙掌發力,竟然狠狠一下打在他的後腰上。一招得手,他就地一滾,凌越山宗潛月急忙上前將他拉開。
這一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童天策只覺後腰眼上火辣辣的疼,那孩子掌上,竟然有毒。
宗御日笑嘻嘻的,衝童天策比劃的一個手掌,粉紅透明的蠶絲手套戴在他的手上:“有毒的哦。”他抬頭衝宗潛月道:“爹,我演的好不好?”
宗潛月點點頭,摸摸他的喉嚨:“痛不痛?”
童天策對他們的父子情深戲碼沒興趣,他是真沉不氣了,這竟然還是連環計。凌越山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一下攻了上來,童天策腰間巨痛,他又要運氣壓制毒性,又要對招,哪裡還是對手。凌越山招招殺機,狠狠幾拳便讓他口吐鮮血。童天策知道不能再戰,他咬牙攻出一掌,拼命向圍牆外躍出,幾個縱躍,搶了路邊一匹馬飛奔而去。
凌越山也不追,站在院裡子惋息的大嘆:“大爺我還沒打他幾拳呢,太不解恨了。就該讓我來殺他,一塊塊割他的肉,若若被他害的太慘了。”
宗潛月笑笑:“不是說好了後邊交給九尾公子了嗎?這個朝廷陰謀最後還是讓官方來落幕吧。弟妹可說了你不能有半點傷。雖然這惡人最後不是死在你手,但總歸惡人有惡報,他不能再害人了就好。”
宗御日問:“爹,他一定跑不掉了吧。”
“放心,他中了你凌叔的拳,身上又有毒,本就命不久矣。不過留他一口氣趕回老巢救命,還有人等著收拾他呢。”
凌越山心疼的看看宗御日的喉嚨:“就是連累了御日。”
宗御日笑嘻嘻的展示了一下:“我沒事,不痛。我裝得象,他以為我沒功夫又膽小,所以沒下重手。”
一行人向大院子走過去,宗御日還在說:“我們誰都沒受傷,娘和若姨肯定很開心。爹,我們現在能去接她們下山嗎?還有弟弟和睿睿。”
“好,我們現在就去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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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策一路策馬狂奔,途中服了一顆服毒丸,但是不管用,他能感覺到毒性仍在。他趕回暫住的宅子,那幾個手下居然已經不見了。桌上留了封信,說的是他那些半路伏擊的手下已經全被收拾,這個臨時據點也被他們剿滅,他們還好心順手幫他把屍體也處理了一下。不用太感謝。署名是梅滿。
童天策狂怒難抑,暴喝著把屋裡的東西全砸了,他們竟然敢這樣戲弄他,把他當落水狗一樣耍。
我還沒死,你們得意的太早了!童天策恨恨的想。他簡單收拾,又服了藥,撐著這條命,趕回陰山,那裡,他會東山再起的。
陰山是座不起眼的大山,因為地處偏僻,又無物產,之前還有老虎傷人的傳聞,所以一般人都不往那去,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想起這座孤山了。這裡是童天策千挑萬選選出來的秘密據點。可他如今一進山,就查覺出不對勁了。
如今他精神萎靡,臉色臘黃,內傷與毒也將他耗得半死,他需要回山裡找他那些手下救助,他養了不少良醫,他一定會沒事的。可這一路也沒人接應,他憑著求生的願望撐到了現在,回到山裡,居然也是四下靜寂。
然後,他看到了那一大片的紅色金線絲綢。一頂華麗的軟轎正擺在正中,轎上沒人。一個男子正站在一旁與一個布衣長鬍子老頭吵架。那男子身穿著紅衣金線紋印華美衣裳,頭上束著紅玉頂冠,垂著二條小巧的火紅色狐尾,左右雙肩上也搭著二條大號的狐尾裝飾,兩個袖口和腰間,還都別上了精巧秀麗的火紅狐尾。不正是那個妖孽九尾公子。
童天策怒極,不是因為九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