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隨著她宛若幽蘭的聲音一緊,馬上問:“怎麼了?是不是累著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看他緊張的樣子,蘭芮莞爾一笑,卻存心要逗逗他,便皺著眉說:“是有些不舒服“只沒料到她話音才落,吳王已經低聲吩咐綠枝叫杜醫正,她只得急急地擺手解釋,“妾身沒事,妾身只有些餓,看見蜀地小吃就想吃……結果與王爺說話便錯過了”
“……”
急著解釋,出口的話便不及思索”光聽這番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貪戀口腹之慾的人……
看這事鬧的。
她臉上慢慢露出尷尬的神色來。
綠杖和霜降屏聲靜氣的再次低頭,努力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吳王一愣,旋即笑起來:“這還不簡單,讓車把式再回頭去買就是了。”
“不用,妾身已經不想吃了。”蘭菌抬眼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有些懊惱,“小鋪子做的東西不乾淨,妾身怕吃壞了肚子。”
吳王笑容更甚”不過他剛才從小鋪子前走過,記得鋪子裡坐著的人魚龍混雜,還有許多人打著赤膊,似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心裡的確不放心她吃裡面的東西,也就沒堅持讓車把式掉頭。
一路回王府,吳王扶著蘭菌在二門上下車”又將她送上肩典,“你先回去,我還要見見尤大人,有些事與他商議。”說著轉身往外書房的方向去了。
蘭芮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甫道拐角處”這才吩咐人回壽春院。
吳王走了一陣,突然頓住腳步”側身問身後的景園,“我上車的地方有家蜀地小吃鋪子,你去一趟,想辦法將廚子帶回王府,交給王妃身邊的霜降姑娘。”
“是。”景園恭聲應諾,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自家王爺自打娶了王妃後,他辦過的奇怪差事就層出不窮,找廚子進王府,倒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吳王去了外書房,剛坐下,想叫人去請長史尤大人時,外面傳來山青的回稟。
“王爺,林侍衛求見。”
想起林文今日是跟著蘭芮出門的,吳王立刻道:“讓他進來。”
不一時,林文就進了書房,吳王見他神采飛揚,笑道:“要做新郎官的人,果然與從前不一樣。”
林文跟著吳王十來年,知道吳王御下一向寬厚,聞言大著膽子道:“到時還請王爺賞臉來喝杯喜酒。”
“還不知道那日有沒有空,不過你放心,賀禮我會讓景園送去的。”吳王笑道。
林文近一年來懸著的心徹底放回了腹中。
雖然喜宴王爺多半不會去,但提出會讓景園送賀禮,那王爺肯定已經不再計較他從前露口風給王妃的事了。
吳王看了他一眼,“你這時候來,是不是為了王妃出門的事情?”。
林文聞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鄭重的應了聲“是”“其實小的也拿不準算不算事,又不敢去煩王妃,讓王妃操心,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跟王爺說一說……”說著看了眼吳王,見吳王頜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他又才道,“三山庵是庵堂,男子不好進入,王妃和英蓮將軍進去時,小的和杜醫正連同車把式就留在了三山庵與靈光寺之間的一處僻靜的地方。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從三山庵方向的林間小路出來一輛青幃驢車,車把式裁著斗笠,還一直低著頭,小的見車把式舉止有異,驢車從旁邊過去的時候便借俯身整理鞋子的時候,從下往上看了眼車把式,原來車把式魯百戶魯大人。
“魯大人?。”吳王凝眉沉思,魯大人為何遮掩行蹤出現在三山庵?便是他不顧規矩進了三山庵,三山庵沒外人在他也沒必要與林文擦肩而過還裝作不相識。
林文又道:“驢車過去時山風很大,將車簾掀起一角,扮成車把式的陸成瞧見車內躺著一名中年男子。”
陸成是林文手下的一名侍衛,與林文一樣出自軍中,機警不在林文之下,也正因吳王知道他行事機警,才將他撥到林文身邊聽蘭芮差遣。所以林文陸成瞧見車內有人,他一點都不懷疑陸成眼花看錯。
“車內的人是死是活?”。
林文道:“小的問過陸成,他說只一瞬間的功夫,他來不及辨認。”。
吳王點點頭。
魯先生掩人耳目多半是不想讓人知道車內還躺著個人。
想了想他看向林文:“岳父和岳母身經百戰,這樣做肯定有這樣做的用意,二老不提,本王不便貿然打探,你就當作不知道吧,陸成那裡,你也記得囑咐他兩句。”
“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