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這可是在高臺,周圍的護欄並不高,而我方才為了裝神弄鬼,特意躲在偏
僻之處,身後不到十公分處就是基本形同虛設的護欄。
再想要攀住什麼東西的時候人已經落在了空中。高臺至少有個十五六米,雖然不比懸崖,但把我摔死各一兩遍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在心中長嘆一聲,雖然我也是相信現世報的人,但這報應未免來的也太快了一些吧?這下我真得去那個又黑又冷的地方報道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貨真價實的新身份見年遲歌一面。
還未等我吐槽完畢,原本一直下墜的身體卻停住了。
我詫異抬眼,見胤禛一隻手攀在欄杆上,另一隻手則攔腰抱住我,我和他兩個人身子懸在空中搖搖欲墜。
“你瘋了?”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這樣我們倆都會死的,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不知道,不過至少可以堅持到有人來之後。”胤禛簡短的回答我,像是在積蓄一點一點消散的力量。
我低頭看了看,這裡正處乾清宮正殿西北邊角,並沒有站崗當值的侍衛。我苦笑一聲道:“今天的運氣真是不怎麼好啊。”
“年遲歌已經不可能有能夠活到成年的孩子了。”胤禛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剛才說我嚇唬年氏一事。
“為什麼?”難道年氏一生無兒無女存活,是胤禛的原因?
“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利用了她。當時我正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讓老八認為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而她剛好……可是,皇阿瑪確實是個意外。”胤禛垂了眼睛,語氣淡淡:“說我為了懲罰她構陷你也好,說我為了自己的錯誤遷怒於她也好,當日我便賜了她藥。那藥服下之後只要是懷孕,幾乎每胎必死,就算有僥倖生產下來的,也因為在胎中動了元氣,活不過幾歲便會虛弱而死。”
我聽得心驚肉跳,居然世上還有這等殘忍的藥方。眼見著自己的孩子從成型之日便一步步邁向必終的死亡,身為一個母親,這是如何撕心裂肺的痛苦。
嘴角掛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情去同情年遲歌。
“怎麼了?”胤禛覺得我神色不大自然,將我向裡面帶了帶,擋住吹來的一陣風。
“我的孩子,有弘曆就夠了。至於她,這也算是她自願的,用孩子來換得我表面的恩寵,她年家的顯貴。”胤禛一番話說完,我半晌呆住無言。
“我剛才只是想嚇嚇她,不想讓她發現我回來了。”我低了頭,輕聲說,語氣中終是帶上了幾分委屈。
“恩,我知道了,剛才沒有怪你的意思。”胤禛向我努力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他的額頭滲出細細的一層汗水,薄唇緊抿。
我抬頭看見他攀住欄杆的手已經凍成近乎透明的白,手背青筋突起,已近力竭。但是摟著我的手臂卻圈的更緊了。
我心中焦急,知道若是再這樣硬撐下去,怕是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天救不如自救,右手被袖子裡的什麼東西磕得生疼,靈機一動,已是有了主意。
“誒,你說如果你沒力氣了,不小心鬆開抱著我的手,那你會不會甘願和我一起掉下去摔死啊。”我斜著眼睛瞅著他,故意問了這個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問題。
果然和我預料中的一樣,胤禛沒有片刻猶豫,回答道:“現在還不會。”
我被大大的打擊到了,垂頭喪氣的問道:“什麼叫現在還不會?那什麼時候會?”
胤禛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我還有事情沒辦完。等辦完了就會。”
我差點沒被他這個無比坦白的回答氣得背過氣去:“你就不能騙騙我?我們真的可能就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摔死好吧。”
胤禛聽我這麼一說,眼中漾出一抹憐愛的笑意。他努力低了頭,用那雙涼薄的唇輕輕吻在我的額頭:“那天以後我對自己發過誓,若能再見到你,我絕不騙你半句。”
我還是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不可再拖延下去。於是窩著一肚子氣,從袖裡抽出火折用力拔開,“唰”的一聲一道火光亮起。而後深吸了一口冷冷的北風,蓄勢待發,似乎要將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全都吐出來。
一秒鐘後,整個乾清宮以西都能聽見一聲淒厲的女聲:“來人啊,抓刺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俺來這裡,是要捂臉告訴大家一個壞訊息和一個好訊息:從2010年6月25日至2010年7月9日這兩週內,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