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要畫蛇添足的這麼一問,結果不過是擾人自擾罷了。
“名兒……”胤禟側身摟住我,輕聲說道:“我的這條命,是皇阿瑪給的,是八哥救的。於情,我幫八哥是還恩;於理,爭與不爭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句話就能決定的,他是我們愛新覺羅家子孫的宿命。”
我聞言一震,沒想到胤禟這位當局者竟也能夠將一場九龍奪嫡的血腥遊戲看得如此透徹。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裡面有著比暮色更濃稠的悲傷與絕望。
“胤禟,我明白了。”我長嘆一聲,小心地吻上了他的唇:“無論如何,我已經答應了你都會與你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在心裡乾笑一聲:就算把那些不相干的人驅散了又如何?他的嫡福晉側福晉,哪一個是說休就休的?還有他府上的那群寶貝阿哥寶貝格格們,有了他們在,這之間的關係藕斷絲連豈是他自己可以僅憑一紙休書就理得分分明明的?
屋中的氣氛變的格外的壓抑,胤禟也發覺了這一點,伸手扣住我的五指便將我帶了出去。倆人一路牽手同行至行宮的後山,那裡正停著胤禟上次騎的那匹紫騮馬還有我的小踏雪。
我驚喜的輕呼一聲,上前摸了摸踏雪,那紫騮馬見我與踏雪如此親密似乎有些醋意大發,竟然也伸過頭蹭著我的衣袖。
我左摸摸右摸摸忙得不亦樂乎,正和這兩個小傢伙打得火熱,胤禟突然快步上前,冷聲命人牽開了兩匹馬。
我莫名奇妙地看著他,這傢伙又犯什麼抽了?卻見他伸開兩條長長的手臂環住我,將頭埋在我的頸間甕聲說:“你是我一個人的,他們都不許和我搶。”
不禁啞然失笑,我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真是小心眼,放心,沒人跟你搶,就是搶也搶不走。”
胤禟嘿嘿一笑,我只覺足下一輕,驚呼一聲,再一定睛人已穩穩坐在踏雪的背上。而胤禟也翻身上馬,在我前邊身子挺得筆直。
“帶你去個好地方。”胤禟回眸向我粲然一笑,策馬揚鞭。我也隨之跟上,緊緊與他並肩相隨。
不知騎了多久,行至一片開闊的山坡,胤禟勒馬停住回身笑著對我說:“名兒,就是這兒。”我四下張望,心中奇怪只覺此處並無特殊之處,為什麼胤禟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見我詫異地看向自己,胤禟微微一笑,並不解釋。他翻身下馬,又將我也一把抱了下來。(為什麼他這麼有力氣= =)他牽了我的手,帶著我轉了個身。
我驚喜地“呀”了一聲,整個熱河行宮在眼底一覽無遺。青磚灰瓦,飛簷畫棟,山巒清泉,綿延百里。東南,洲島錯落,星子棋佈,煙波致爽,無暑清涼。西北,溝壑縱橫,寺廟星布,雙峰晨霞,錘峰落照。還有那東北,草原莽莽,林木茂盛,讓人平添想躍馬馳騁一番之興。
胤禟滿意地看著我又驚又喜的表情,摸摸我的頭示意我與他並排坐下。
並排坐在地勢的高點上,往下俯瞰只覺遠處行宮小如模型,頭頂有著一籠乾坤的蒼穹,足下是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心生澎湃激越之感,不覺又唱出了那首胡歌和林依晨版的射鵰英雄傳裡只出現過一次卻已令我經耳不忘的插曲《英雄道》:“
英雄,代代出天驕。
登華山天下小;高手來對手少;
問誰試與天比高?
英雄;彈指破雲霄;
歲月換到稱號;天涯闖到海角
雪泥不留鴻爪
黃沙一聲狂嘯;草原一時折腰
功名讓誰自豪;白骨有誰哀悼
憑何領風騷
英雄,無招勝有招
生死沒大不了;女兒情忘不了
誰毒誰邪誰知道
英雄;引弓不射鵰
問心無愧就好;亢龍無悔就好
胸襟大江湖小
定有人道非天道。”
胤禟聽我唱完了這首歌,不僅拍手稱讚道:“曲妙,歌聲妙,人兒也妙。不過,最妙的還當數這詞兒,頭一回聽便喜歡的緊。”我笑道:“正是,想不到九阿哥也喜歡這種詞句。”
胤禟眉毛一挑,故作不悅道:“你的意思是爺就應該只愛聽那些鶯鶯燕燕含嬌吐媚的歌曲麼?”我拍拍手,朝他擠了擠眼睛道:“這可是爺您自個兒說的。”一句未落,他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兩片薄薄的唇也尋了上來,輾轉吮著我的嘴。我被他弄的有些透不過氣來,死命推了他一把,他方才笑著離了我的嘴,眯著眼睛樂著看我嬌喘吁吁,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