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了您,十三給你賠不是了。”
見到了本尊,守兵戰戰兢兢地說:“十三阿哥折殺奴才了,十三阿哥吉祥。”又向左右兩邊回了揮手道:“還不快點給十三阿哥放行!”
於是乎,我就這麼著瞞天過海狐假虎威地出了宮,開始我在清代第二個元宵節之旅。
五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子到處走來走去明擺著是給人當靶子,到了京城後眾人紛紛下車,在約定的地點早已有各府的丫鬟下人候著,見自己的主子來了忙迎上去。一時間這府的下人給那家的主子請安,那家的主子讓這家的下人起身,吵吵嚷嚷,熱鬧滑稽。
我在一旁抱著雙臂看著這亂糟糟的場景,不覺暗自好笑。十三見我站在一邊走過來摟了摟我的肩膀,低聲笑道:“想去哪兒?今晚爺可是捨命陪佳人了。”
我看了一眼老十他們,笑道:“恐怕這由不得未名做主吧。”十三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皺著眉想了想,道:“現在天色已晚,華燈初上。但是真正熱鬧的時候還沒到。八哥九哥倒無所謂,十哥肯定會拉著我們去大吃一頓。不如先吃過飯,我們再分頭行動,到時候我陪你好好地尋歡作樂去。”說完朝著向我不懷好意地眨了眨眼。
我笑啐道:“素聞十三阿哥風流倜儻,只盼不要把這尋歡作樂變成尋花問柳的才好。”十三聽言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也就是爺受得了你這張尖牙利嘴,要是這話被皇阿瑪聽到了,你早就背上‘不守婦道’這口大鍋了。”
我笑著微微福身道:“謝爺的寬宏大量開明體貼,不過想來奴婢的這口尖牙利齒,也只敢讓十三阿哥您消受了。”
十三將嘴伏到我的耳邊說:“我要你不是隻敢,而是隻能。”
我耳根一燙,低著頭並未回他。十三雖待我不錯,但與他之間總覺得超過一般朋友但又戀人未滿。他雖然長著一張與孔川別無二致的臉,但兩人給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一句話,我跟胤祥,不來電,就算他長著張我前男友的臉也沒用。
眼角的餘光掃到胤禟,見他正遙遙地向我們這邊看來。一年前的那個眼神清晰無比的印在腦海。
我以為,那只是個驚豔。
崑崙奴
不出所料,眾人正要討論如何行動時,老十大叫一句:“九哥,你上次不是說你在這附近開了家酒樓嘛。現在反正時間還早,不如請我們兄弟幾個去給你捧捧場?”胤禟拍了拍老十的肚子,衝八阿哥笑道:“我倆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又看了看我們,我和十三十四都點了點頭,胤禟以扇擊掌道:“好!那就請諸位兄弟賞光了。”笑著走在前頭帶路,老十跟在他身旁倆人一直不知嘀嘀咕咕著什麼。
轉眼間,一行數人走至一幢木質結構的二層酒樓前停下。在酒樓外看起來,與其他酒家並無二致。只是酒樓門上高高掛著的匾額卻頗有意思,上書“崑崙奴”三個大字。匾額之上掛著一副木雕的崑崙奴的面具。
我眼皮狂跳不止,那副面具,不正是一年前我所帶的麼?
偷偷望向胤禟,他看著自己開的這棟酒樓像是在欣賞什麼得意之作。嘴角彎起看好的弧度,笑若燦陽。酒樓前高掛的燈籠映在他的眼中,一雙漆墨色的眸子仿若有流彩逸過,光華四溢。
一年前的崑崙奴早已消失在無跡可尋的茫茫人海,胤禟這麼做,或許為的只是吸引生意吧。我暗自苦笑,他可是歷史上出了名的風流成性,怎麼會將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男人”掛在心上呢。
胤禟轉身面向我們,做了個“請”的姿勢,眾人便玩笑推搡著先後走入了大廳。
一踏進門,方才覺得門內門外真真是兩重洞天。樓中四根紫漆大柱上雕有風格古拙的建築。這些建築既不同於北方的大氣規整,又不同於南方的婉約秀麗,倒是與曾在書上看到過的越南傳統建築如出一轍。
四面壁上漆金繡銀,在進門的右手側,一整面牆上掛著木質紫漆細細烤過的菜名牌子,以陰文方式刻上名稱,再在字內鍍上一層薄薄的銀。上面頂行一排的菜名皆是越南名菜,有糯米雞、牛肉七味 、甘蔗蝦 、越式春捲、石缽魚、椰汁豬肉、塘蝨魚葫蘆瓜湯等。再仔細分辨,則可發現但凡主菜,字型為柳體行楷;主食和小菜甜點一類的,則為隸書。再往下看,則都是一些山珍野味,珍禽異獸了。
其他三面牆上掛著各色崑崙奴面具,不單是面具形象不一樣,就連面具的神情也各異。嬉笑的有之,怒罵的有之,菩薩低眉的有之,金剛怒目的也有之。
店內小二清一色面戴同制崑崙奴面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