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拿這個婆婆怎麼辦好呢?
修身嗎?修到不管發生什麼都能處之泰然?唉,還真有夠蛋疼的!
添香胡思亂想的回到東苑,屋子窗上映著一簇燭火,相比陸禮還沒歇下。她不由的又是一嘆,不能躲避就只能迎頭直上了,進去吧。
屋子裡依舊紅彤彤的滿堂彩綢,她尋覓著,見陸禮一身石青色長袍淡然的立在案桌後,手中執筆,臂腕揮灑在寫著什麼。
回到人家的地盤自然要打聲招呼,深呼一口氣,一點點的挪了過去,臨近才看清,陸禮正在畫畫,蒼松勁拔,蒼茫山脈疊巒延綿,浩渺天際有一彎半月點綴,他下筆剛硬,整幅圖出落的磅礴大氣,倒看不出他這樣一個奸商還有這份心境。
添香撇了撇嘴,悶聲道:“我回來了。”
“用飯了嗎?”陸禮未曾抬頭的問。
“在大夫人那裡用過了。”添香說的很自然,陸禮聞言卻是筆鋒微微一頓,溫和的糾正道:“娘子要稱她老人家為母親。”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不過是個擺設。”她不以為意的淡淡說了一句,轉身去翻櫃子,記得早上給這男人找衣裳的時候看到有個櫃子裡裝了滿滿的被褥,即便是打地鋪也得舒服點不是?
“你不想當擺設,好啊,在這個宅子裡育有子女便不會是擺設。”陸禮漫不經心的說著,轉身擱置好毛筆,伏案對著畫吹了吹。
添香不贊同的哼了一聲,也不搭言,把看好的被褥抱出來,然後往床榻下的駝絨地毯上一撩,拍了拍手,自言自語道:“真不如西北的火炕……。”可一說完又像是觸碰了什麼,緩緩抿上唇,便連自言自語也沒了。
“腿痛嗎?”隔了好一會兒,陸禮的聲音淡淡薄薄的傳來。
已然躺進被窩,把自己裹的跟個粽子似的添香露著腦袋,卡巴卡巴眼睛,卻是一聲不吭的閉上了。
陸禮皺眉,微嘆口氣,上手把剛畫好的畫隨後團上丟到地上,然後向著床榻走來,見添香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