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以前也是有許多姬妾的。不僅如此,芮銘與芮夕還曾有過長久的關係。只是後來什麼時候沒有的呢?衛十二倒有些記不得了。在某個時候開始,芮銘似乎就再沒找過別人,眼裡心裡都只有衛十二了。他竟然都不曾發覺?
“啊……尊主……尊主,輕、輕點……”屋子裡的少年聲音猛然拔高,呻吟出來的話,反而更像情人耳邊的呢喃,似乎痛苦卻充滿了無數的滿足和歡愉。
衛十二隻覺得自己再忍受不下去,猛然躍起,竄入無量山的深林之中。他在陰影和月光零碎分割的黑林中急速狂奔,直到胸口喘息的要炸了才停下來。衛十二大吼一聲,一拳砸向身邊的千年老樹。一拳下去,留下了深深印記,拳頭上也破了口子出了血。他卻彷彿未覺。又喊了一聲,一拳又砸了下去。他瘋狂的發洩著,一拳又一拳。直到手背上見了森森白骨,渾身再無一絲力氣,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他咬著牙,拼命不讓自己出聲。
然而卻在一片銀色的月光裡,發出了急促的,低沉的,彷彿哭泣般的喘息聲……
原來蕭方說的對。
有些話若不曾說,以後就再說不出口。有些人當時若不珍惜,以後再沒機會了……
第二日天才隱隱發灰,裡間的少年才倦懶的撩撥著衣服晃盪出來,路過衛十二的時候,打量他狼狽不堪的一身模樣,發出一聲嗤笑。
芮銘隨後走出房間,臉上是有幾分滿意的,將那少年送走後,方才回頭對衛十二說:“昨天夜裡,你不在外面守崗,去了哪裡?”
衛十二立即單膝跪地道:“屬下失職。”
“我問的是你去了哪裡。”芮銘的語氣平淡,面容亦無怒氣。但是衛十二不知道怎的卻聽出了他的不耐。
“屬下、屬下昨夜瞧著月色美麗,一時貪玩,去山林裡看月去了。”衛十二道。
“你倒是好興致。”芮銘將目光移到衛十二擱在膝蓋的手上,“看月亮能把手看成這樣。你也是好本事。”
衛十二將雙手藏在袖子裡面,方才低聲道:“屬下在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
“不但學會擅離職守,說謊也是順溜了不少。”芮銘截斷了他的話,漠然道。
衛十二頓時噤聲。卻突然被人掐著下巴,使勁挑高了他的臉。
“我說過的話,需要幾次你才能記得?”芮銘俯視衛十二,冷漠的問他。“你既然奉我為主,身體髮膚都應屬於我。沒有我的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