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道:“懿以為不可貿然入林。以免遭受火攻。”
馬點頭道:“嗯,仲達所言不無道理。”
馬雖然年輕,而且急著為兄長馬超報仇,可他並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而且生性謹慎,再加上有司馬懿相助,兩個謹慎的人放在一塊,輕敵冒進以致為敵所趁地可能性幾乎為零,這也是馬躍放心讓馬領軍擔任前部的主要原因。
孟達忽然說道:“二將軍,不如我軍搶先放火?”
“好辦法。”蘇則讚道,“如果林中真有曹軍埋伏,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馬又把目光投向司馬懿。
司馬懿點頭道:“懿以為此計可行,雖然大火燒起來會持續三、五天,多少會擔誤幾天行程,也讓楚軍多了幾天時間備戰,不過我軍在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就算楚軍準備再充分也難以挽回敗局,應該不會影響丞相大軍南征的大局。”
“好。”馬沉聲道,“那就放火,先燒了博望坡再說!”
孟達、蘇則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
成都,東門。
馬徵、法正率領大軍趕到成都城外時,早見益州刺史張松已經率領川中文武恭候在城門之外,遠遠看見一大片黑壓壓的西涼鐵騎在城外擺開,原本心中惶然地川中士紳官員們頓時寬心大放,一個個喜笑顏開,跟在張松身後屁顛屁顛地迎上前來。
張松急上搶前,向馬徵長長一揖,恭聲道:“下官張松,謹率川中士紳恭候世子。”
張松身後,川中的文官武將亦紛紛躬身作揖。
馬徵急上前扶住張松下拜的雙手,謙聲道:“大人快快請起。”
“謝世子。”
張松拱手再揖,這才順勢起身。
馬徵身後的法正這才上前,抱拳微笑道:“張松大人,久違了。”
“見過法正先生。”張松拱手再揖,轉身肅手道,“下官恭請世子及三軍將士入城。”
馬徵搖手道:“大人的心意本世子心領了,不過大軍就不進城了,還是在城外駐紮比較妥當。”
“這……”張松為難道,“世子有所不知,西羌叛軍已經打到為,隨時都有可能兵寇成都,下官以為大軍還是進城駐紮比較妥當,西羌叛軍若至也好據城而守。”
憑心而論,張松心中對世子馬徵的能力還是持懷疑態度地,唯恐馬徵輕敵敗在西羌叛軍之下,所以希望馬徵能率軍入城,有了兩萬西涼鐵騎助戰,就算西羌叛軍打到成都城下,城內計程車族豪紳也儘可高枕無憂了,至於成都城外地西川百姓,張松卻是顧不了許多了。
人嘛,終究是自私的動物,面臨危急時,最先考慮到的總是自己的利益。
馬徵雖然年輕卻幼受賈詡、馬躍薰陶,如何看不出張松的用意?
馬徵當即微笑道:“大人,本世子此次奉父王之命率軍出征,是來保護西川百姓地,可不是讓西川將士和成都城的堅厚城池來保護本世子以及麾下的兩萬將士地安全,刺史大人如果是擔心本世子的安全,卻是大可不必,臨行前父王嘗有言,馬家的男兒絕不容畏敵不前,縱馬革裹屍亦絕不退縮。”
旁邊的法正聞言不禁雙目一亮,心忖世子雖然年幼可人情世故卻已經極為練達了,馬徵這番話不但委婉地點明並且拒絕了張松的用心,還順勢給了張松臺階下。
張松也是官場上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了,當時就順坡下驢,拱手感慨道:“丞相教子有方,可為萬世楷模!”
馬徵淡淡一笑,回頭向馬雙(王雙,西域長史王淵之子)和馬延陀(句延陀,句突之子)道:“兩位義兄可率軍在城外暫且駐紮。”
馬雙、馬延陀抱拳應道:“末將領命。”
馬徵這才向張松肅手道:“刺史大人,請吧。”
“世子請。”
張松急忙側身讓開去路,恭請馬徵先行。
是夜,張松令費詩、王累率領城中士紳攜帶大量雞鴨魚肉前往城外營中犒軍,又於刺史府上大擺筵席,款待世子馬徵和軍師法正,待酒過三巡,一名西川士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今西羌、南蠻、五溪蠻三路叛軍互通聲息,互為犄角,十分難纏,敢問世子可有退敵良策?”
馬徵道:“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那士紳忙抱拳應道:“下官費褘,洝�郵窨こな芬恢啊!�
馬徵微微一笑,反問道:“費長史以為,三路叛軍以哪一路最為難纏?”
費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然是孟獲的南蠻